,岳阳这些地方了。”
陶渊明沉声道:“两三个月?且不说你动作能不能这么快,就算一切顺利,你的这些政策和行动,刘仆射能允许吗?”
朱超石正色道:“我来之前,是和刘仆射请过命的,这个设想,也和他讨论过,他非常支持,现在朝廷并不是太需要湘州一带的粮草,而是希望这些地方能迅速地反正,站在朝廷一方,至于现在给这些地方豪强们一些优厚的政策,也只是权宜之计,以后还是可以收回来的。”
陶渊明叹了口气:“这些政策,如果用在一个地区所有的豪强地主们的身上,以后想要变卦,不是太容易的事,一旦给了他们这几年收税收上的粮草与税赋,也会大大加强这些地方豪强的实力,以后就会成为他们进一步割据自立的本钱,我是不打算用这样的方法的,当然,我们江州军团相对来说实力更强一些,现在就有数千兵马,不过,我不会在南康这里征兵,这里的人马,就全交给你带走吧。”
朱超石摇了摇头:“我跟各大家族的家主说好了,这里我只要两千人,一个也不多,如果陶公你不在这里征兵,可以让各大家族保留现有人马,我看,鲍家灭了以后,丁家独大,也不是好事,要是他们吞并其他几家,那有可能成为第二个鲍家,以后尾大不掉呢。”
陶渊明微微一笑,看着张裕:“张长史,现在南康已经光复了,你是想在这里暂代郡守之职,管理好战后之事呢,还是想照之前说的那样,跟在朱将军的军府之中,当个长史或者是参军,建立军功呢?”
张裕的眼中光芒闪闪,显然,他也是在思考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如朱将军和陶长史所说,南康虽然光复,但在战后的势力平衡会比较复杂,这里毕竟是我们反攻以来收复的第一个江州郡治,如果因为内部关系而复失,可就太可惜了,我在这里起码也呆了近两年时间,这里的各大家族还是会给我几分薄面的,有我在,丁家也不会轻举妄动,而且,丁家的两个孙子,丁无忌和丁有为,也是要跟随大军行动吧。”
朱超石点了点头:“是的,丁无忌跟我走,至于丁有为,虽然未成丁,但陶公之前说过,要带他去建威将军和江州刺史府那里历练一下,嗯,也多少是对丁家一种制约,让他们不要乱来呢。”
陶渊明笑了起来:“所以,对你说的这些豪强地主,也不是白给优惠政策,而要他们交出质子,质孙之类的,在我们军中历练,以后可以回乡任官,接替他们的父祖辈,对吧。”
朱超石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要是以后当地方官,未必要在本乡本土了,甚至不能让他们在本乡木土,不然他们家族势力庞大,又有了官身名份,以后就真的会成为尾大不掉,世袭一方的豪强,以前只是垄断乡间,以后这样可能会直接占据州郡了,这是我们不能允许的,陶公,你在江州行事,也要切忌这点,尽量不要让这些豪强子弟再在本郡为官。”
陶渊明淡然道:“这点我自有分寸,不过,这些地主豪强也不是傻瓜,子侄若是全给派往外地,人家会看出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未必愿意从命,到时候对这些实为质子的豪强子弟如何任用,在哪里为官,我想还是靠刘仆射最终定夺吧,我们先带着这些人做自己的事,如果能让他们生出忠于朝廷,效忠大晋之心,那是最好不过的。”
朱超石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河滩之上,鲍号子的尸体,已经只剩下了一副血淋淋的骨架,而各大家族的家兵人人脸上带着敬畏之色,肃立一边,显然,他们被深深地震慑到了,朱超石看着陶渊明,行了个军礼:“那我们就此别过,再会之时,共贺破贼!”
陶渊明微微一笑:“定当破贼!一醉方休!”
朝议大会争议起
建康,宫城,大殿。
龙榻之上,一个四十多岁,胖胖的人,睡得正香,他的嘴角边挂着口水,顺着他的几根稀疏的胡须滴下,而黝黑的皮肤和卷曲的头发,又分明地表现出了他那母系昆仑的身份,这位不知冷暖,形同巨婴的人,可不就正是当今的天子,大晋的皇帝司马德宗吗?
王妙音凤冠霞陂,正襟危坐在龙榻的一边,在这个时候,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正是代行天子之职,可以发号施令的实际统治者,她的容貌仍然美艳绝伦,带着无比的端庄,隐约中也透出一丝威严出来,而在这份端庄与威严之外,那略为苍白的脸色,也透出一丝憔悴出来,再好的妆容,也难以掩盖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疲惫,是啊,在满朝的文武看来,刚刚从青州之地赶来的这位大晋皇后,出征近两年才回来的这位世家奇女子,也确实太累了,刚刚回朝,就应车骑大将军刘裕这位大晋柱国的请求,召开了这次大朝会,显然,是要商议要事呢。
刘裕一身黄色的武官朝服,立于右首第一位,是武将之首,而左边第一位的,本应该是文臣之首的尚书令位置,哦,不,因为大晋多年来尚书令这一职备空缺,所以是尚书左仆射理事,现在的尚书左仆射刘穆之,正在坐镇荆州,所以这个位置,也仍然是空缺着,而站在这个空位边上的,则是身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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