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犬之类的肉食,都会给他们说里面下了毒下了蛊,最后白白地扔掉也不敢吃。”
陶渊明眉头一皱:“居然关系如此紧张,我这几年在吴地和荆州居多,在江州这里的时间少,还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呢,不然的话,我要写的诗作歌赋,可就更多了。”
张裕笑道:“陶公现在已经是朝廷官员了,不是在野的名士和大诗人,你要做的,反而应该是想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难不成真的象你的诗作中说的那样,就不要官府,不要朝廷,不要君长,直接让处处是桃源,可以自治了吗?”
陶渊明叹了口气:“那只是一个理想的情况,前提是天下大同,没有外敌也没有内乱,如此才可以让百姓在没有官府的情况下安居乐业,我虽然同情民间疾苦,但也并非不解世事之人,现在为官一任,自然就得解决这些问题。不过,按朱将军的说法,这种问题的根本,还是在于本地百姓和民众,并不信任北府军这些外来的将士,没把他们看成自己人,反而是看成要来奴役自己的敌人,把张长史这样的外来士族,也看成是要盘剥他们的贪官污吏,我这样说没错吧。”
张裕尴尬地勾了勾嘴角:“听起来不好听,但效果嘛,差不多还真是这样。”
朱超石沉声道:“这些事情的出现,不能只是责怪本地的百姓,因为以前的官府不作为,别说这些地方乡村,就是荆州这样的大州,也是常年无法统治,让桓氏当了六十年的土皇帝,而江州,湘南这些地方,也是在朝廷和荆州两边反复横跳,无论是桓楚,还是官府,都无法控制这里,只能靠本地的豪强地主代管,就算我们这几年消灭了桓楚之后,仍然面临同样的问题,张长史,归根到底,本地的豪强,没有把自己看成是大晋的子民,而本地的百姓,也是天高皇帝远,只知本地的地主老爷,不知有朝廷天子。”
“要破解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这些本地的百姓,无论是自耕农,还是依附于豪强地主的庄客佃户们,能有为朝廷效力,立功得爵的机会,得了爵后,回乡置地,就有了产业,就能成为听命于朝廷的本地吏员,只有靠这些人,才能稳得住基层,收得上税赋,抽得了丁壮。”
陶渊明的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要扶持这些回乡的庄客们,以为基层吏,来抗衡和制约本地大族?可是这些本地豪强不是傻瓜,会坐视这些昔日的奴仆们反客为主吗?”
朱超石微微一笑:“那就是朝廷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因为这些新吏无依无靠,想要摆脱豪强大族的控制,只有靠朝廷来撑腰,而他们熟悉本地的情况,并不会象从建康直接派来的官员那样掌握不了基层,而豪强大族如果真的对他们下手,也会激起本地其他的百姓的愤怒,这时候,民众就会站在朝廷,而不是大族这一边,朝廷也可以借机铲除这些违法乱纪的地方大族了。”
张裕哈哈一笑:“高,实在是高啊,这招真的妙。不过…………”说到这里,张裕的眉头一皱:“要是豪强大族也想明白了这点,就不让手下的庄客佃户们从军出征了,或者说只支持官军一些钱粮军械,那又怎么办呢?”
约定破贼各西东
朱超石平静地说道:“所以说,万事开头难,这些百姓们对朝廷的不信任,就在于没有从官府真正地拿到过好处,他们现在是不知道立了军功,得了爵位,当了乡吏之后的回报,一旦尝到甜头,就不一样了。”
张裕喃喃道:“是啊,象南康这样的地方,地广人稀,有的是足够的土地可以分给这些乡人,只是,他们就算拿到了土地,象种子,灌溉这些,也不是容易的事,想要脱离豪强大族独立生存,恐怕并非易事啊。”
朱超石淡然道:“如果只是普通百姓,不习农事,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后面会有吏士学校,专门培养这种可以到基层农村里劝课农桑的士人,张长史,你们世家子弟也许并不会这些,但是普通的士人如果从熟练的老农那里有了经验,是可以办成这些事的,我想,等我们彻底消灭妖贼,平定南方的时候,只怕第一批刘仆射在南燕开设的蓝翔吏校的学员,也可以毕业,到这些新光复之地,担任官职了。”
陶渊明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后话了,你的意思,就是用这些军功给各地的豪强和百姓以实际性的好处,换取他们倒戈易帜,站在朝廷这边吗?”
朱超石微微一笑:“是的,赦免那些附逆之人,然后允许一两年他们可以免除税赋,还让他们可以保留一部分现在的仓库存储,有这样的条件,加上我们在战场上的优势,足以让很多还在观望的城市,转而加入大晋一方了。”
说到这里,朱超石顿了顿:“我和南康这边的各大家族家主说好了,他们可以拿出两千人马随我行动,当然,这些人并非他们各家的精锐,也有不少是鲍家的部曲,但这没什么关系,有我这三百中军护卫为核心,有这些人来撑场面,足以横扫附近的几个郡县了,我不打江州境内的城池,而是向湘州,荆南这里打,一旦打下两三个地方,取得了当地豪强的支持,就可以再招募新兵,正常的话,三个月内,我就可以拉起两三万大军,足以攻取长沙,巴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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