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段乐之吃得正认真,就听见对面的人莫名奇妙笑了,抬眼看她,还没问她怎么了,就见那手伸了过来,紧接着感觉嘴唇有什么东西划过,视线再一落就是她大拇指指腹上的奶油。
怎么了?别看我,接着吃。
我还没问她在干什么,她先问我怎么了,无耻。
又想到她刚刚的举动,看向她。那人眼里全是坦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她和朋友,经常这样吗?可是郝佳佳和她同桌好像不会这样。
走出店门时,段乐之忽然问她:你和朋友经常这样吗?
什么?哪样?
没什么。段乐之不着痕迹地松开牵着她的手。
和朋友吃饭吗?
哪样啊?段乐之。
没事了。
陌生的情绪来得太快,段乐之不愿细想,把她压进心里。
又到了双街站,沿着熟悉的街,祝长意跟在段乐之后面走着,还是不知道那个问题是什么。
段乐之快走到巷子口,发现祝长意离她两三米,摸着下巴思考,于是她稍微放慢了脚步。
段乐之。
段乐之刚回头,就被人抱住,肩膀一沉,檀香在鼻端被放得无限大,连呼吸都暂停。
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但是朋友之间会这样。
下次见,段乐之。
环绕的手松开,段乐之也没动,低垂着的睫毛挡住了主人眼底的情绪,祝长意看不到。
怎么了?舍不得我?
段乐之转身就走。
你还没说再见,段乐之。
祝长意的话语荡在小巷间,没有回应。
下次见,祝长意。
雾凇
段乐之坚信自己是个无趣的人,不善交际,没有兴趣爱好,之前的日子不是学习就是学习,唯一的不同就是现在还要挣钱。
洗漱完,拿起书包打算写题,就看见了圣诞树小挂件,段乐子把它拆下来,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发现圣诞树的树干底部好像有个按钮,和树干的颜色一样,不好发现。
伸手按了一下,空荡的房间顿时回荡着那句肆意的圣诞快乐,段乐之。
又好笑又酸涩,段乐之把它挂回去。
对不起,祝长意,上次没有和你说圣诞快乐。
睡前,段乐之拿出手机,点进社交软件,看着唯一的好友,没有红点,明明平常说话停不下来,在手机上却没了声。她凭记忆搜了陈潮的电话号码,加了陈潮,让他把自己拖进家长群。
又看了看那个头像,点进去,再点,朋友圈三天可见,背景是一片海,没有签名。
退回主界面,鬼使神差的点进了相册,相机那块分类显示有几百张,段乐之没点进去,又退回主界面。
真没安全意识。
又过了两天,还是没有消息。
又过了一天,发现了一个红点点,点进去。
祝长意发朋友圈说听说松山的雪景很美。附了一张图,雾凇点缀在山林中,美不胜收,应了那句千树万树梨花开。
段乐之点了个赞。
通知栏弹出一条消息段乐之,爬山吗?
好。
明天上午九点,便利店等你。
好。
晚安。
晚安。
快到江城最冷的时候了,段乐之一出门,冷风就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让她狠狠吸了两下鼻子。道路两边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昭示着凛冬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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