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抚了抚弘昭的背——“不是约好了如意馆吗,怎么先找过来了。”
年羹尧还是那副万事不抬眼的样子,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声——“十七爷安好。”
他如今气正不顺,自然连行礼一事都敷衍的要命,只略点了点头便算见过。
果郡王打量他一眼,面上笑容收了些——“年大将军来找皇兄啊,那本王便不多打扰了。”
年羹尧并不欲与他多说,索性闭了口不接话。
弘昭见今日目的也达到了,回头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小夏子说了句——“你起来吧,今日冤了你,回来我叫小德子,给你送好东西去。”
说罢又转头看向苏培盛——“苏公公,劳烦替我转告皇阿玛,就说儿子向他请安了,皇阿玛想来还有正事要忙,儿子便不多打扰了。”
苏培盛应下——“诶,奴才一定给五阿哥传到了。”
在小夏子千恩万谢中,弘昭拉着果郡王从养心殿离开,二人说笑着往远处走去。
苏培盛一边看着这边说道兴处时脸上笑容洋溢的五阿哥,一边又瞧着身旁得了皇上召见,抬步要往里走的年大将军,暗暗思量到——“这个五阿哥假以时日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才这么小就初见端倪了,日后必定不可限量。”
——
年羹尧在家宴之前求见皇上是为了赵之垣的事情而来,先前是他向皇上进言要罢免他的官职。如今赵之垣拿着银子打通了关系,他自然也得来请皇上重新启用。
结束了并不痛快的对话,胤禛独自坐在屋中憋闷,苏培盛捧着茶盏缓步轻声走上前来,看了看皇上的面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年大将军方才来的时候,皇上您正与十七爷下棋呢。所以他就要在外头坐等一会。”
胤禛觑他一眼,冷声问道——“他要坐等?方才朕听说弘昭也来了。”
一说到这个苏培盛来了精神,语速也快了些——“是呀,方才五阿哥也来了,还是五阿哥小小一个人挡在凳子前面,说皇上您是君父,跪等也是使得的,又将京城秋天与西北寒冬做比,倒是让年大将军都有些说不出话了。”
他眼珠一转,既而又说——“五阿哥还交代奴才,叫奴才一定替他跟您请个安,说您公务繁忙不好多叨扰,今晚一定亲自给您问安呢。”
胤禛听完会声一笑,方才布满阴霾的心情才稍好些“朕的五阿哥这张嘴,像他额娘十成十,都是个不肯饶人的。”
初见端倪
然而这种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下午弘昭正坐在一匹身量矮小的马驹上,手上拿着为他量身定制的迷你号弓箭慢慢练着起跑。
一左一右是紧紧抓着缰绳的阿木尔和张开双臂的吕九思,如黑白双煞般围绕他身边。
胤禛漫步走过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明黄色身影极其醒目,想装看不见也不行,弘昭惊喜抬头——“皇阿玛,您来看儿臣骑射了!”
说着翻身下马,三步并两步跑到他身前,跪下身行礼问安。
胤禛眼瞧着便是一副阴云密布的样子,却还是弯腰亲自将弘昭扶起来,又对身后这一黑一白两个伴读挥了挥手——“平身吧。”
“朕听说有人要给朕请安,左等右等也不来,只好自己来催债了。”他虽心情不佳,可还是有心逗一逗眼前这个让自己喜爱的孩子。
弘昭撇了撇嘴,瞟了一眼他垂在身侧空无一物的手,分外自然的将自己的手塞进去——“分明是皇阿玛忙,没空见儿子,今日既然来了,可要考练一下骑射吗。”
胤禛感受着自己手中钻进来一只小手,怔了怔也并未甩开——“弘昭学骑射这些日子,可骑过大马?”
弘昭抬头看向他,遗憾的摇摇头——“并未,先生说需得让儿臣身量再长大些,才能骑大马。”
“无妨,皇阿玛今日带着你,咱们跑几圈。”说着朝苏培盛一抬下巴,不消片刻,一匹棕色的骏马被宫人牵着上前。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