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想到过什么?”
“想和你在林子里玩,一起吃果子,互相梳毛……”瓜神掰着手指细数自己想象过的画面,“还有……想和你咬来咬去。”
提到这事,他也害羞起来,早先觉得对方是指单纯地咬,现在已经隐约察觉到所谓的咬可能并不单纯。
瓜神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你脸红了。”
“大概是气血上涌,早点儿睡吧。”他慌忙护住脸,迅速躺到床上。
瓜神也上了床,并且设法钻进他怀里,自下而上盯着他:“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知道了,快睡觉。”他躲避不开,只得用手遮住对方闪亮的眼睛。
“嘻嘻。”瓜神枕上他的臂弯,入睡前发出了熟悉的窃笑。
一觉起来,大家吃过早饭便按照计划分头行动。
陆远照常去店里,瓜神隐去身形在店铺附近暗中观察,他则出门去了街上,找人闲聊顺便打听消息。
就这样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天,去老宅对账的日子便到了。
初二那天陆远照旧先去铺面,随后才和黄玉瑷一起带店里伙计回老宅。
海赫烜一早知道安排,先装作闲逛去往老宅附近,而瓜神则悄悄进了宅院观察里面的情形。陆远他们在黄府期间,又有三批人先后到达,留到大约未时一起出来,各自散去。
没过多久陆远也走出院门,带着随行的伙计回了店里。
他确认陆远安然到达店铺,才绕了些远路回到住处。瓜神早已等在屋里,看神色不像有意外发生。
他赶紧问道:“你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瓜神摇头:“我仔细检查过,进去的都是没有法力的凡人,身上也没有死掉的的味道。”
他略微安下心:“那就好,我在外面走了几圈,也没发现行迹可以的人。可能对账这件事至关重要,没人想在这一天找麻烦。”
“不过那些人有在屋里为拿货的事情吵架,看起来还挺凶的。”
几个兄弟都是锱铢必较之人,吵架并不意外。不过他观察过,三人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心平气和,还互相作别,应该没到闹僵的地步。
晚上陆远回来和他的判断一致,甚至觉得今天的场面比平时轻松。
瓜神不懂:“他们不是吵架了吗?”
“那种程度的争执,放在他们仨身上已经不算吵了。”陆远苦笑道,“我见过最厉害的场面,是直接在屋里互扔东西,揪做一团大打出手。”
海赫烜以为那些人在母亲家中多少会收敛一些:“他们在黄老夫人面前也是这样?”
“哪敢让老夫人看见?玉瑷嘱咐过家里仆从,绝对不能往老夫人那边传话,为此还特地将对账的地方由正堂改到书房。”陆远解释道,“他们到达之后会先去北院给老夫人请安,然后返回东南边的书房和我们对账,等中午备好酒菜,再去陪母亲吃饭。自从黄老爷去世后,老夫人身体大不如前,很少从住的院子出来,书房和北院离得又远,打得再热闹她也听不见。”
这番安排足见黄玉瑷的苦心,只可惜黄家兄弟都不能领会:“如此说来,对账还算比较顺利?”
“确实算是顺利。”陆远说到这里又有些犹豫,“不过仍有两件事让我觉得无法安心。”
他赶紧问:“哪两件?”
“第一件是二爷提出这个月要和玉瑷一起巡视矿场,还拉了想要多拿货的三爷进来,大爷不愿被孤立在外也主动说要去,所以初五他们会和玉瑷一起去矿场。第二件是饭后三爷一直找我追问你的事,因为之前玉瑷用对付黄天赐的理由应付过他,我想他打听你是假,问瓜神才是真。”
“我不怕他!”瓜神自信满满挥动拳头,“他要是做坏事,打一顿就行,保证他再也不敢。”
陆远被逗笑:“我知道你本事大,但也不能莽撞行事。”
“你放心,我都是偷偷地打,他们看不见我。”
这不禁让陆远想到之前黄天赐摔下楼梯的情形:“莫非前几日在酒楼,黄天赐不是脚滑摔下去的?”
瓜神没回答,只是捂嘴藏起自己的坏笑。
海赫烜从旁代答道:“摔下楼梯确实是他顽皮,后来被门槛绊住就真的是黄天赐不小心。”
“这可不能说是顽皮,而是教训得好!”陆远夸道,“你们可能没看到,出门那一跤他把鼻子摔出了血,玉瑷直接派人去二爷家里叫他娘来,硬把人给拽回家了。往日他得了机会就无理取闹,这次吃了闷亏还不能抱怨。”
瓜神听完十分开心,抬起头不再遮挡笑脸。
回想起那人做派,他就心生厌烦:“黄天赐也确实缺乏管教,他不会趁机跑出来作乱吧?”
陆远对此并不担心:“他被他娘关在家里养伤,没有半个月应该出不来。不过等他被放出来,或许还要纠缠瓜神。”
瓜神已经想好了对策:“我可以不现身,让他找不着。”
陆远醒悟道:“对啊,我都忘了你的藏身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