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这间客房,只有顾徽语住过,说是客房倒不如说是顾徽语在沈家歇脚的地。
回到这里,顾徽语没有半点不适。
她开了灯,就在茶几里翻解酒药,想着给许照野倒杯白开水,让她吃点药。
不至于醉得这么离谱。
看到师姐成功被顾徽语带走,陈黎如释重负。
她差点都要以为今晚的结局是她带师姐回医院住院了。
不错,作战计划大成功!
明天早上再祝福师姐!
季书意刚才看了半天,直到许照野被顾徽语带走,她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书意,可以回去休息吗?
沈佑宁这一顿饭吃的兴致缺缺,她对于生日没什么感触。
她生日前就是季书意父母的忌日,整整这二十多年,沈佑宁从来没有哪天能够心安理得的过过生日。
好像上天在对她说,这是她好不容易捡来的第二条命。
她该感谢上苍的怜悯,就这样过下半辈子。
听着沈佑宁柔声的话语,季书意能察觉到她妻子情绪的低落。
嗯,佑宁,我们回去。
她温柔轻扣住沈佑宁的手指,两人离席,季书意又凑到沈佑宁的耳边,低声问询:佑宁,你心里有事,跟我说就好。
你憋着,我也跟着难受。
她想亲她,想吻她
倒在顾徽语睡过的床上,许照野鼻梁轻蹭着被褥,她能闻到顾徽语身上熟悉的气息。
她不是很喜欢喝酒。
在刚刚步入工作的时候,许照野没少喝酒,喝到吐,喝到厌烦。
等努力爬到那个位置,许照野终于有底气可以拒绝他人的敬酒。
她就再也没喝醉过。
好了,我的大醉鬼。
赶紧爬起来把解酒药吃了。
顾徽语在把温水递给许照野前,她还捏着杯子喝了一口。
确定水温不烫。
这才递给许照野。
不能喝太烫的水、太烫的食物,这种人一般被称为猫舌头。
顾徽语以前就经常说许照野是猫舌头就连泡面也要比别人多放久一会儿,才能吃。
她这下意识的举措,让许照野原本变成灰烬的心,又死灰复燃。
双手撑在被褥,许照野艰难的爬起来,她接过顾徽语递给她的水杯。
以及放在掌心中的药丸。
药没来得及咽,水没来得及喝。
许照野先道歉:抱歉,我没换衣服把你的床弄脏了。
不知道是不是做医生随手的习惯,还是许照野本来就有洁癖和强迫症。
她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许照野总是对干净有执念。
比如,在自动贩卖机买的铝罐要用湿纸巾擦干净才能喝。
顾徽语真的觉得那时候她挺傻的,情窦初开的年纪,许照野给她擦个三块钱的铝罐。
她就觉得这是世纪真爱。
靠北!
越想越不能原谅以前的自己!
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别人钓走了,这么容易就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了,现在只有后悔无尽的后悔。
你要换衣服也没有,这里只有我穿过的衣服就是你穿可能有点松哦,不介意吧?
顾徽语润物细无声的鄙视了一番许照野。
哪里想到这人反倒却笑了。
许照野是浓颜系美女,可她常年穿的清淡,方便职业干净利落的打扮导致于她看上去十分禁欲。
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液,顾徽语心中暗暗鄙夷自己。
真是喝了点酒找不到东南西北,单身久了看只猫看只狗,都觉得眉清目秀,更何况这人还是她以前喜欢过的。
真情实感追过的。
越是压抑脑海中的欲念。
顾徽语眼神就忍不住乱瞟,她甚至想,要是用手指挑开许照野那带着一缕褶皱的衣领,会不会吓到她。
衣领下,又是什么样的风光?
许照野:不介意。
只是我自己可能换不了了,麻烦你,徽语。
想着让许照野浑身酒气的睡在床上的确不太好,但她总不能把给她挡酒才醉成这样的许照野赶到沙发上去睡。
那样未免也太没人性。
许照野身上又冷得很,本来就体寒,要是睡一觉感冒了怎么办?
岂不是又要赖上她?
给自己找了一箩筐的借口,顾徽语扭头就走到衣柜前。
你等等,我给你换。
指望一个醉鬼,那还不如她三下五除二呢。
许照野得寸进尺,又很诚恳:谢谢。
拿过还没穿过的睡袍,顾徽语担心她冷,原本使坏给她拿深v蕾丝款的心思被压下去。
做人不能这么坏。
将睡袍丢进许照野的怀中,顾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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