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臂,疑惑地望着她,像是完全读不懂空气似的明知故问。
见林玄摇摇头,他才敛了敛视线,好整以暇地点点自己领口上被林玄揉得有些晕开的唇印,“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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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怕被说ooc所以解释一下,玄玄是自己口出狂言撩人可以,但是被语言上撩拨就会脸红的类型[菜狗]所以某人这是在收取利息,故意闹她的
旧伤
夜已深,林玄赤脚拎着高跟鞋跨过走廊,刷卡进入对门的套房。
开门声不算大,民宿兴建的年份也并不久远,按理来说应当不会惊醒廖绮玉才对。
然而当林玄小心翼翼地掩上门,刻意没有开灯,借着浴室透出的熹微光线蹑手蹑脚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掀起被子准备躺下时,廖绮玉瞬间转了个身,擎着无神的双眼正望着她。
本就白皙的脸,配上那双一动不动的杏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正对林玄。林玄吓得心头一颤,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甚至顾不上什么装睡了。
“去哪了?”廖绮玉睨她一眼,像是责怪她的大惊小怪,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瞧给你心虚得。”
林玄没敢将目光与母亲对上,稍稍低下了头,紧攥被子的手已然开始有些发抖,“没……刚刚去看展览了,碰到一个大学同学,就一起吃了个饭。”
话不过刚刚说出口,林玄就有一些后悔了。
她原本编造的那些借口,精心量度过的路线,一个也没有用上。只不过是廖绮玉随口一问,她就哆嗦着和盘托出。
“什么饭要吃到十一点?”廖绮玉显然不太相信林玄说的话,眼珠略微转了转。
“路程比较远,才回来晚了。”林玄尝试着解释,即使知道自己的理由有多么的苍白无力,有多么不可信。
她原以为廖绮玉要接着指摘她,可对方只是望着她,什么话也没说,随后又了然地挑了挑眉,阖上眼不再过问。
“我先去洗澡了……”她从箱子里拿出换洗的衣物,再次开口,仿佛在等廖绮玉的首肯。
对方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将身子转了回去,头枕在手臂上。
即使廖绮玉看上去确实是要睡了,可林玄还是没敢放松下来,动作轻悄地将旅行箱的链子拉上,这才赤着脚走向浴室。
浴室门口铺设的是瓷砖,光脚踩在上头格外刺骨,林玄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便听见床那边再次传来动静:“怎么了?是不是磕着了?妈妈还没睡,你可以开灯。”
对方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林玄有些无所适从,以至于不知该如何应答,憋了半晌也只晓得讷讷地应一句“不用”。
褪了衣物,林玄看着镜子里右边锁骨上的吻痕,仍旧泛着淡粉色。她没来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头,指尖一触碰到那吻痕,眼神就急匆匆地要躲闪,仿佛是触了电。
虽然w没在她的身边,可见到这样明显的吻痕,她难免会想起对方情动时的样子。
在性-伴侣的身上种草莓,并不罕见。动情的时候莫说是锁骨,就连腿侧都会被烙上唇印。
可刚刚两人又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又怎会让他情动到按捺不住,非要吻在她的锁骨上呢?
问题出现在林玄脑海的那一刹,她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倘若不是他执意要捉弄她,那便只可能是——
他在这段只允许存在肉-体接触的关系里,动心了。
林玄后知后觉自己貌似闯了祸,但只是心头有些莫名的胆怯,并非抵触。
年少时,闺蜜凌淼常常骂她恋爱脑,这点她承认,她的确是极其容易动心的人。
她会喜欢夏日篮球场上半扬起的校服下,淌过汗液的腹肌;她会喜欢善解人意的学长身上那阵清新的体香;她会喜欢同桌手上干净而蜿蜒的血管……
仿佛只要给她一个心动的点,她就能围着对方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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