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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间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很多骇人的伤痕,我追问了他很久,他都坚持说,是自己不小心碰的。
我感觉既失望又难过。
他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x年x月x日——
我才发现他不喜欢香蕉。”
“x年x月x日——
今天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天!
他跟我求婚了!
我当然答应了他!
我们约定了,这周末就一起去城里的婚庆店试礼服!
日子真的越来越好了!”
“x年x月x日——
婚庆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我试了好几套礼服,从中式的秀禾到西式的婚纱,每一套都好好看。
我简直要不舍得回去了。”
“x年x月x日——
原来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秘密。”
滕玉和的声音,停在了这里。
日记本里的内容,远不止于此,但由于油渍的污染,能够让人看清的内容,只剩下这么几条。
上面的字迹,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逐渐变得娟秀清丽,一名形容姣好的女性,仿佛已经跃然纸上。
本子上虽然没有明确的署名,但吕阿所述的来源,再加上内容里“孟”姓的提及,让众人轻而易举地就推断出了它的主人——
孟爱华。
“……你们不觉得可怕吗?”少女的声音有点颤抖,“明明跟恋人约定好了要一起去城里的婚庆店,但后面的那条日记,她一直使用的都是‘我’这个主语,她为什么不说‘我们’?”
“因为说不了呗。”寇栾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看来,王谚的失踪时间,应该就在那两条日记之间。”
“那她为什么还要去?”少女忍不住提出质问,“未婚夫都不见踪影了,她还有心情,跑去婚庆店试礼服?”
“别忘了孟爱华的死亡方式。”訾傲叹了口气,“王谚的失踪对她来说,应该是个无比巨大的打击,她的精神很可能因此出现了问题。”
“她在王谚的身上发现了伤痕。”san提起了日记中的另外一条信息,“那个被老员工集体欺负的人,会不会就是王谚?”
“有可能。”滕玉和点了点头,“从日记的开头来看,孟爱华出自一个离异家庭,要知道,在那个年代,离婚是一件很容易引起非议的事,她的妈妈还特地给她改了姓,应该是一个性格果决的人,她或许也遗传了这个特质,但我比较好奇的是——”
“她为什么从恋爱的最开始,就充满了负面的情绪?她将她的喜欢,定义为‘糟糕’,又认为这是一段不被祝福的感情,哪怕他们两情相悦,他们还是选择了私奔。”
“或许……跟他们的秘密有关?”寇栾猜测道,“日记的最后一条,她非常笃定地说,他们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这会不会就是导致王谚被老工人欺负的原因?”
“看来,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弄清他们的秘密。”滕玉和沉声说道,“这很可能就是意外发生的关键。”
语罢,他正想将日记合拢,彻底阴沉下来的天色,不知从何处刮起了一阵大风。
本子剩余的页数被风吹动,一页页的全都是空白,直至来到了最后一页。
“啊!”
吕阿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尖叫。
最后一条日记
吕阿捂着嘴巴,后退了两步,目光中写满了惊恐:“那是——”
“别怕。”夜视能力让寇栾看得一清二楚,“好像又是一条日记。”
“……日记?”少女却显得不可置信,“日记为什么是红色的?”
要知道,滕玉和读出来的那几条日记,都是由黑色的笔墨书写,但她刚刚瞥见的那一页,扑面而来的血红色,几乎要让人窒息。
“这篇日记没有日期。”除了可疑的颜色之外,滕玉和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不过,内容倒是挺简单——
大雨大雨哗啦啦,
两只蚂蚁要搬家,
十根棍子在施暴,
四把扇子在煽动,
两只嘴巴在泄密,
两双眼睛在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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