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魏宣的事,魏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没说话,坐起了身。
恰此时,宫中响起了辰钟。
昨儿个夜里,魏璋把一众大臣和穆清泓丢在乾清宫,自个儿消失了五个时辰。
眼下,不能再耽搁,他要去办公务了。
男人坐在榻边缄默系着系带,留给薛兰漪一个冷肃的背影。
他心事重重,迟迟没有回应阿宣的事,薛兰漪越发紧张,一瞬不瞬盯着他。
魏璋这个人不管处理什么事都云淡风轻,成竹在胸,薛兰漪很少在他面前看到迟疑之色。
虽然罗神医都说了阿宣身上的毒普天之下无药可解。
可薛兰漪潜意识里总笃定只要魏璋想,没有他救不了的人。
他此刻迟疑不定,是不想救阿宣吗?
他是不是就为了与她行房,故意骗她?
是不是还要提更过分的要求?
薛兰漪越想思绪越乱,又没旁的主意。
她起身,从身后圈住了他的腰,“你会救他是不是?”
姑娘温软的脸颊贴着魏璋的脊背。
魏璋脊背一僵,眸子轻垂下来望着在他腹心交握的手。
须臾,他的大掌覆盖在她手背上,“嗯”了一声。
“给我半日时间,我需处理一些事。”
重新穿上蟒袍的他话音又恢复沉稳。
这种沉稳,让薛兰漪的安心。
心绪平静下来,她又想:他堂堂辅国重臣,岂会用这种恶劣的手段骗色骗身?
是她想岔了。
这次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t也想哄着他,纠结了片刻,微启红唇,仰头去够他。
本想吻他脸侧,男人却突然转过头来。
她的唇堪堪印在他唇上。
“既是道歉,就该有诚意。”他恶劣地笑了笑,显然已经察觉到薛兰漪方才在心里骂他是骗财骗色的狂狼之徒了。
薛兰漪面色一僵,蓦地弹开了。
魏璋好似没什么兴致,没有再追着吻她,起身揉了揉她头上的呆毛,离开了。
直到他背影消失,薛兰漪才敢露出欢喜之色。
时隔半月没看到阿宣,不知他有没有受刑,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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