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们镇国公府所占所有田地的真实簿册与账本,呈上御前。
赵安福自内殿出来,接过东西进去递给晏惟初看。
晏惟初打开一目十行地看罢,问他:“老国公所言,皆属实情?”
谢逍将事情再细说了一遍,最后跪下道:“当年之事,镇国公府无可辩解,陛下若降罪,臣心服口服,但事情与安定伯世子无关,他是陛下指婚给臣的人,于这些事情全不知情。还请陛下念在他与您表兄弟一场的份上,开恩不要牵连他,若是让陛下难做,臣愿和离放他离开。”
晏惟初攥紧了手上那份告罪书,有些难受,表哥瞒着他,竟还是要与皇帝说和离的事,只为了不使他被连坐。
“你起来说话吧。”晏惟初涩声开口。
谢逍要出去平叛,他据实相告的心思只能暂且按捺,免得分了表哥的心思在外遇上什么危险。
谢逍只当皇帝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谢恩起身。
晏惟初平复了一下情绪,问了之前自己没来得及问他的那个问题:“你说沈延和苏茂勋他们有私心,那么老镇国公和忠义侯呢?他们当年选择与宁国公合谋,是否当真不掺半分私欲在其中。”
沉默之后,谢逍答:“祖父与外祖都已去世,臣不敢替他们做保证,但至少在臣看过的账本上,那些收上来的粮食的确都充作了军粮,并未进谢家的私仓。”
晏惟初道:“既如此,朕要降罪你们什么?朕在问罪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问朝廷为何不能保证边军军饷,要逼得你们出此下策?可当时的朝廷是朕父皇的朝廷,子不言父之过,朕能问什么?”
皇帝的话全然出乎谢逍的预料,他不禁心生触动,忽然觉得也许这位皇帝也并非他之前想象中那般不堪。
仁君还是暴君,从来不能草率定论。
“你安心去平叛吧。”
晏惟初保证道:“朕不会让你有事,也不会让你府上的人有事,不必担心这些。”
谢逍松了一口气,第一次真正相信了皇帝的承诺,真心实意与他谢恩:“谢陛下开恩。”
晏惟初淡淡“嗯”了声,目光晃过,走去一旁的剑架旁,取下了上方搁的唯一的一把宝剑——自太祖朝起只传于历代帝王的天子剑。
他道:“这柄剑是朕用惯了的,你带兵出外为朕平乱,今日朕便将这剑赐予你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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