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前数十年,纪秋挽都没参加过,如今若因为自己,纪挽秋来了,纪零又是否会认为自己只是超市大甩卖买一赠一里那个赠一。
纪零是个讨喜的小鬼
他妈不想,方贺州要为他想想的。
纪秋挽和亲儿子分离太久,习惯性将爱灌注到方贺州身上,倒是纪零十几年都是这么过的,她也习惯了。以前有老人照料着,后来纪零也没向她索求过什么,她查过给纪零的副卡,一分钱都没动过。
和纪零打电话说这个事,对方反倒不领情和她一通吵架。
a股崩盘也没焦头烂额的纪秋挽第一次觉得见了烂摊子,后来索性不管了。
“真的不要呀,那好吧,那你在那边好好生活,妈妈一直都很相信我们州州的能力的。对了……零零怎么样,你见到他了吗。”纪秋挽问。
“还不错,”方贺州攥着手机,食指轻敲壳面,似是回味,笑了一下,“他挺好的。”
“那你们好好相处,妈妈放心了。”纪秋挽那头潜水教练就位了,和教练一阵外语交谈,便挂了电话。
方贺州面无表情想,他小心翼翼维护着纪零那点玻璃心,没成想还给纪零嘲笑上了。
他问:“你家谁来了。”
纪零指指:“你看。”
方贺州一眼便认出叶峥洵,评价:“海藻毛怎么还褪色了。”
“他又染了个新的,这个头要八百块,不许你这么说它。”纪零争辩。
他们在下边叽叽喳喳开茶话会,杨红梅想骂人,又顾及家长在,只能恨恨一记眼刀剐来。纪零识趣地拉拉方贺州,一同闭麦。
地球上所有家长会似乎都走同一个流程,老师发言,学生发言,然后家长发言,言到最后,情正浓时,卷毛说他妈放弃工作,只为自己成材,泪珠“啪嗒”下落,家长席泣不成声,不断有人拿纸巾擦拭。
方贺州一直紧紧揪着纪零衣摆,生怕对方联想什么,触景生情。
纪零不解风情道:“你干嘛,贴这么近好热。”
方贺州:“怕你哭。”
纪零:“不是吧方贺州,这演讲稿我昨天晚上帮卷毛百度上找的,哭什么。”
“他妈有一条街的店面,靠收租月入十万,工作是经营一家猫咖,其实连工作都算不上,就是找个地和小姐妹每天喝下午茶。”
“就那些脑子不好使的大人会信。”
方贺州:“……”得了,简直是自取其辱。
快收尾时,终于轮到叶峥洵上台,他走得不疾不徐,风衣下摆张扬,如反派降临。
拿出早备好的演讲稿,声音隔着口罩而闷沉:“大家好,我是纪零哥哥,我们零零在这次考试中进步了两百个名次,作为家长,我深感高兴。”
方贺州点评道:“倒是还像模像样的,这也是你百度上找的?”
反倒是纪零手心冒汗了:“他不让我找,说要什么自由发挥,别说话,我现在紧张着呢。”
“毕竟,他哥我从小到大就没当过学渣。这次零零不管数学还是英语,都有很大的进步,尤其是英语,考出了100分,都离不开他这一个月的努力……”
方贺州好奇:“你怎么考出一百分的。”
他和纪零朝夕相处,知道纪零花多少精力在英语上,单词也没背几个,其它几门提分还解释得通,英语简直匪夷所思。
纪零含糊道:“蒙的,运气好蒙对了。”
他依稀记得,那天考试前,拿着裴疏意的金币许了个愿,说以后再不骂裴疏意,换英语考试蒙的全对。
本来只是迷信地随口一掰扯。
却似乎是实现了。
之前的几次巧合乍然浮现,纪零忽地冒了个想法,裴疏意是不是有能赋予人好运的能力?
他家里已经出现了这么多离奇的东西,再多点非人元素,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方贺州没再多问,他之前英语考试睡过头,没听听力,看选项也能蒙对个七七八八。
直觉有时是非常微妙的东西。
“你看那里有只白猫,”方贺州突然说,“就是长得有点奇怪,又有点像狐狸,怎么还有点秃”
纪零瞟去,那是一只比猫体型稍大的生物,弓腰站在树梢,耳朵大而尖,呈三角形,尾巴与身体等长,优雅地垂在身后,四肢纤长,身体背部一半覆盖鳞甲,余下是月白绒毛,瞳呈碧绿色,视线冰冷,如零下的寒冬。
如若方贺州多些常识,便会知道,它绝不属于地球任一物种。
纪零神色一紧,匆匆推开同学,欲跑出后门,方贺州扯住他:“哎,干嘛去。”
纪零回头:“有事。”
那可能是裴疏意。
纪零冲出教室,抓住走廊栏杆,仰头朝树上环视,却再没见到那只生物。
如果没认错的话,这是纪零第一次见到裴疏意的原型。他只能靠耳朵与尾巴依稀辨认,以及一套画册。
那是一套儿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