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吻过她的嘴角,温度似乎灼伤了她。陈良玉冷不丁心头一紧,手臂也跟着往里收紧。
试探过后,谢文珺盯着她的眼眸注视片刻,目光流转停在唇上方才接触过的地方,而后,又一次压了上去。
好似想急切地占有什么,舌尖在她唇齿间肆意侵占。
陈良玉五指捏成拳,甚至抓皱了谢文珺后背的衣料。她脑子一阵发懵,在浑噩懵懂中,打开齿关温柔地迎合上去,越吻越深。
这些天她看在眼里,谢文珺强撑了许久,表面上一切如常,连太多的悲痛都没有表现出来,可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有枯竭的时候,她就快要撑不住了。
像渴得濒死的人跋涉千里终于找到了水源,她迫切地要抓住些什么,留下些什么。
如果这种方式能带给她一点心安,沉溺一次也未尝不可。
放任谢文珺胡作非为了一会儿,陈良玉想分开纠缠在一起的唇舌,却平白无故惹了那人不高兴。谢文珺勾着她的后颈,咬下去,下唇传来一阵痛感。
感受到牙齿在唇瓣上咬合的力度,陈良玉蹙了蹙眉,在那股力缓缓松开时,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即将从她生命里滑走,心头萦绕上一股若有若无怅然若失的滋味。
她从来都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人,今日却什么也顾不得,只想遵从内心的本能。
既然放纵,那便放纵得更彻底一点。
在即将离开那湿热的温度时,陈良玉又揽她回来,将谢文珺抵在花厅的主案上,再次纠缠上去,勾弄,吮吸。理智似乎被潮水漫过,让她沉溺,窒息。
丢盔弃甲。
谢文珺手撑着案面,失氧一般,喘息越来越重。身体承受到极限,她本能地往后挣扎。
桌案往后移了一寸发出响动,荣隽的声音蓦然在门外响起,“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别进来!”谢文珺趁机大口喘了几口气,尽快调理平稳了气息,“本宫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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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1]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出自《孙子兵法》,采取防守的策略是因为兵力不足,采取进攻策略是因为兵力有余。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蓦然惊了一跳, 陈良玉放开怀里的人,手背在嘴角上胡乱抹了一把。
步步后退,像做错了什么事。
谢文珺背过身整理衣衫,再转回来时, 陈良玉在与她隔了几尺远的茶案上拎茶壶倒水, 险些拿不稳。
越沉默,越窘迫。
陈良玉想问谢文珺是否口渴, 瞥见她已扯平了衣物, 正襟危坐, 面前有茶水。她仍递了一杯新茶过去, 又迅速低下了头。
谢文珺也一样有意避着她的目光, 良久后, 她道:“回到庸都之后, 你有何打算?”
随便找了句话来说,缓解花厅中的狼狈。
陈良玉捏着茶杯的手一顿, “安葬好我爹娘。”
“之后呢?”
“之后,我想回北境, 回定北城。”陈良玉想起景荣,算算离开北境的日子, 竟已是八年前了,“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我把她留在那里,这么多年没回去看过她,她一定不怎么高兴。”
谢文珺问:“他是谁?”
“她叫景荣。”
景荣……
谢文珺记得她, “我知道她。”
“你知道?”
谢文珺道:“宣元十六年的军功册上,有她的名字。”
定北之战后宣平侯报上来的战功册名单有许多已不在世的人,朝廷会按功授衔后, 再以赐封后的品阶发放相应的抚恤金给他们的家人。有那么寥寥几人,名字做了特殊标记,即代表他们已无家人在世。
景荣不是军士。
册子上有那么多的姓名,本不值得注意什么,定北死了那么多人,没有人会想去逐一查清军功册上每一个人的来历,一笔朱批的事儿也就过去了。
偏偏谢渝注意到了这个名字,“怎么还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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