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呢?kid用手指挑起沈长夏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起,不过相比于他们,我倒觉得还是你的胆子最大。
听说红舒和太子在绿头堤公然讨论『祝福』信使,这招羌主深藏用以引诱红舒的棋,被你轻这么轻易就告诉了红舒,无异于背叛,那些蠢货的问罪声都传到我这里来了,羌主也一定早就听说了。
沈长夏。kid顿了顿,话里带了几分怜惜,你说羌主会怎么处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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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湾的雪仿佛是一夜之间下起来的,银装素裹的世界遮盖了不少荒废丑陋的破房,加上玫瑰湾本就临海,少高楼大厦,仿若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
kid裹了厚厚的衣服走到庭院里,望着阴沉的天空发呆。
任凭着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一颗颗小水珠,他也浑然不在意,不一会大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来人并不多,听响动只有三个。
沈长辛带着单眼眼罩,用仅剩的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kid,询问道,我大哥呢?
kid没回答,沈长辛便又问了一遍。
看着丝毫没有反应的kid,沈长辛咬了咬牙,是你怂恿大哥的对不对,他一向谨言慎行,就算和太子交好,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雪花落在沈长辛的的眉睫上,又被体温暖成了一个又一个小水珠,他发现质问没有任何意义后,抬脚便想往屋内走,可脚刚一动,眼前的所有事物就失去了色彩。
他本就瞎了一只眼,立刻明白过来是自己的视力被kid剥夺了,不仅他,连身边的两个随从也被剥夺了视力,飞快上前紧抓住沈长辛的手臂。
我允许你进我的地儿了吗?kid抚摸着眼睛上的黑色帛带,五指上佩戴的手链是特质的武器,藏有淬着寒芒的薄刃,他幽幽道,沈长辛,你跟着羌主多久了?
沈长辛能感受到kid的杀意,倒是不畏惧,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二十一岁kid喃喃着,跟了这么多年,该明白羌主最讨厌什么吧,明知故犯的人,你说羌主还会留在身边吗?
沈长辛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他仅剩下听觉没有被潇湘引剥夺,身边的两个人对kid的话倒没有反应,在确定了这段对话只有他们两个晓得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kid,羌主的决定谁都违背不了,大哥是,我也是,他决定了什么,就算是我也难以撼动,大哥他今天做错了事,追究到底是谁的主意已经晚了,我知道他一定在你这里,让我带他去向羌主认罪,还有机会补救。
他有罪?kid笑出了声,有什么罪?
与太子私交过密,还是透露『祝福』信使的消息?
kid缓缓道,到底是为他开脱还是打了什么小心思,你自己再清楚不过,还需要我来点明吗,看似对羌主忠心耿耿,还一直留着洛子旭在身边,怎么,你是觉得别人都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吗?作为羌主的禁脔,留一个对你有心思的男人招摇过市,沈长辛,你们两兄弟还真是青出于蓝。
沈长辛眼中立刻多了一起愤恨,洛大哥和你们不一样!
觑了一下几近气急败坏的沈长辛后,kid收了潇湘引,恢复知觉的第一时间那两位随从飞快对视了一眼,见沈长辛无碍都松了一口气。
自始至终kid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平静而淡定的,雪也越下越大了,他转身回了屋,刚坐下抱着小手炉的沈长夏就来了,他只穿了一件单薄修正的白衬衣,身形线条挺直笔畅,和看起来温柔爱笑的沈长辛不同,沈长夏不仅冷峻还寡言少语,把手炉递给kid后又接了杯热水,这才走到落地窗前,朝沈长辛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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