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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1 / 2)

身后数人举着火把围拢过来,火光将苏锦绣的脸映得惨白。

领头壮汉拨开人群,蹲在她面前,蒲扇般的大手便要去捏她的下巴。苏锦绣猛地啐了他一口,同时将怀中襁褓狠狠往他头上一兜,趁其不备,屈膝狠狠踹在他下腹。壮汉痛呼一声,连人带火把滚下石阶,余下流匪一时乱了阵脚,惊呼着去扶。

苏锦绣趁机踉跄起身,刚往下奔出两步,手腕却被那瘦高汉子死死攥住,任她怎么挣扎都甩不开。

就在此时,“咻”的一声,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射穿那汉子的头颅,温热的血珠溅在苏锦绣脖颈间,黏腻得令人作呕。她惊惶间猛地甩手,那汉子便直挺挺栽倒在石阶上,双目圆睁。

苏锦绣抬眼望去,只见山下平地处火光摇曳,一队骑马带箭的人影正疾驰而来。她心头一松,赶忙踉跄着往下跑。

可有个流匪见小头领死了,竟有个胆大的存了邀功心思,趁同伙慌乱之际,快步追上苏锦绣身后,猛地攥住她的头发。剧痛让苏锦绣被迫后仰,她急中生智,拔下发间银簪,狠狠回头扎进那汉子胸口。

汉子痛呼一声,反手将她狠狠一推。

苏锦绣本就脚踝重伤、立足不稳,被这一推竟直接从陡峭的石阶上翻落,身体顺着层层石阶翻滚而下。

身体在山阶间翻滚,碎石与断草在身侧飞速掠过,任凭她如何抓扯崖边的丛草,最终也只是攥得几片枯碎的叶,终究徒劳。

失重的眩晕与刺骨的痛意交织,竟让眼前场景生出诡异的熟悉感。

恍惚间,似是许多年前,自己也曾这般奄奄一息,自更高的山巅被人狠狠推落,连呼救都发不出声。

意识涣散,清玄曾在炉边讲过的故事却清晰地漫上心头。

那灵兔为护少年而死,少年最后竟也自刎随它而去。

真傻啊。

前尘事 前尘如逝水,旧事若飞尘。……

月华倾泻的夜, 有一绣娘独在文绣局中,就着昏黄的灯,正绣着一身嫁衣。

捻着五彩丝线,先以齐针细细铺就衣摆的底纹, 再取来赤金线, 以盘金绣绕针而行, 或疏或密, 绣出龙鳞般的光泽。

绣到月上中天,眼睛渐渐酸胀, 她便放下绷架, 用手背轻轻揉了揉眼。

忽觉眼前的灯影暗了些,原是灯芯结了灯花,取了剪刀上前挑亮时才惊觉, 自己竟这般坐着绣了两个时辰。

这般对着灯芯发愣,眼前忽有清俊身影晃过。

从前在绣巷, 每逢灯芯结花, 总有少年提着银剪来, 指尖轻挑便让灯光明亮如初,还会笑着递过一杯温茶,说阿姐莫要绣久,该歇歇眼。

那时朝夕相对,如今已逾三月未见。

上回在宫道上偶遇, 他依旧行色匆匆, 只来得及停下脚步道一句话:“阿姐, 我实在有要务在身,待此番忙完,定寻你好好叙旧。”

话音未落, 人已转身,青衫一角在宫墙拐角掠过,快得像一场未及细品的梦。

窗外忽起夜雨,淅淅沥沥打在窗上,溅起细碎的凉意。

巧娘回过神,抬手吹灭了灯,殿内瞬间坠入昏黑。

她在殿内无声默了一会,才唤来当值的小内侍,看着人锁上主殿的铜锁,才提着裙摆,往文绣局偏殿后的耳房走去。

红墙朱瓦覆着月光,明明是天下最金贵的去处,她却总觉得不如从前绣巷住得舒心。

此处规矩密,连走路的步幅都有定数,日日绣着供贵人赏玩的锦缎,身边虽围满了同做活的绣娘,却再无一人会像从前那般,见她揉眼便悄悄递过一方浸了水的帕子。

上个月,她与同院的杏儿合绣贵妃的常服,一处针脚略疏,未及修正便呈了上去。上位者一怒,只一句“文绣局当真是越发懈怠了”,于她们便是天塌般的重压。

那贵妃的表兄乃当朝御史,虽淡淡一句“初犯且饶过,下次再罚不迟”替二人求了情,免了杖责之刑,可管着文绣局的莫姑姑,转头便将她俩叫到庭中,逼得她们跪了四个时辰。

美其名曰以儆效尤。

她虽年纪尚轻,身体却已先一步记了仇,每逢阴雨天,膝盖便像被细针扎着似的疼。

入了耳房,她摩挲着攒下的银子,又盘算起离宫的光景。

宫中绣娘年过三十可自请归乡,她今年方满双十,距那日子尚有十载。薄尉巷的三进宅院,两堂相向,院里植几竿翠竹,与阿钦安稳度日的光景,仍是她不敢细想的奢望。

正想着,耳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带着一身雨气的杏儿掀帘进来。

这耳房陈设极简,左右各摆一张木床,铺着青布褥子,中间靠墙放着两张并在一起的绣棚,墙角的木架上整整齐齐码着各色绣线,干净齐整。

“巧娘,在想心事?”杏儿抬手拍去肩头的水珠,挨着她坐下,忽然朝门外望了望,才压低声音问,“方才听小内侍嚼舌根,说你阿弟便是御史台那位闻大人?”

巧娘闻言一愣,随后轻轻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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