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说:“把它拿出来,你进去。”
□□
……
静止的时间轰隆一声,地动山摇。
湿热、软腻而极富张力的温暖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明明紧窄得没有一点缝隙,指肚、关节上的压力清晰无比,可她当秉着呼吸去试探的时候,就是能畅通无阻地去往任何地方。
像游泳的鱼,去寻找近的、远的、让人失控的洞xue,在那里发现轻颤、颤栗、难以克制的颠簸抽搐。
庄和西抽动着搁浅,几乎在水里溺亡。
刚刚触及海底美妙的何序则懵懂地继续摆着鱼尾,逐步适应,逐步熟练,逐步开始尝试探索自己的道路,开拓新的美景。
海那么大,水那么长,她们最后都将被某一个突如其来的大浪淹没。
又在那里获得重生。
庄和西半是虚弱半是激烈的汗水顺着鼻尖落到何序脸上。
她脸上全是血气,双眼湿红。
庄和西抚摸着她的眼睛、她因为剧烈口耑息忘了闭合的嘴唇,低头吻上去。
她今天尚有很足的余力可以回应,于是主动把舌尖探过去给庄和西吮吸咬口勿,在她渐渐无力支撑但明显还不满足的时候顿了顿,主动把她发软的舌头抵回去,然后徘徊着,挤入她口腔里。
玻璃窗上有闪电劈下,照亮何序肩头的牙印。
专属于一人的标记。
想要一个更深更浓,永远不会消失的标记。
庄和西血丝和病气密布的双眼深看着,被她小动物一样胆怯的亲吻濡湿缠绕,神经震颤,那些隐在深处的阴暗悄无声息从骨子里冒出来,她平静得可怕。
“何序。”
干哑撕裂的声音忽然在闷热黑暗的房间响起来。
何序湿润的睫毛闪了闪,睁开眼睛,被俯瞰过来的那双黑眸惊了一跳。
“和西姐……”
她在里面看到了不正常的侵略感,像猎人紧锁目标,即使动刀见血也一定要将它收入囊中。
那种感觉太惊人了。
何序倏然清醒,不由自主想往后躲。
她忘了自己现在是仰躺姿势,脊背紧压着被子,根本没有躲的余地。
反而是这一逃窜的念头挑衅了俯瞰的人,她将她翻转过去趴在床上,一切突然变得未知。
何序有些发慌地攥住床单,声音发颤:“和西姐……”
庄和西“嗯”了一声,俯身在她肩上,声音含混低哑,透着让何序脊背发麻的平静感:“我腿疼。”
“家里还有止疼药,我去拿。”
“不想吃。”
“那我打电话叫佟医生过来。”
“来不及。”
“……”
后肩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感觉似曾相识。
庄和西细密粘着的亲吻结束,陡然张口咬下去那秒,何序手指痉挛,浑身僵硬,肺部像被抽空了一样,窒息感让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大张着嘴,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窗外的风雨还在继续,热粥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床头柜上一点一点失去温度。
次日早上七点,终于出差回来的昝凡听着查莺的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你现在的意思是,何序对马有心理阴影,不敢骑马,和西知道她不敢骑马,所以不让她骑马,把该她的那部分亲自拍了,导致腿部感染高烧不退,至少会延误一周的拍摄进度?”
昝凡的声音低压冰冷,听得查莺直冒汗:“我当时不在现场,不清楚具体情况,这些是通过冯导和现场几个工作人员知道的。”
昝凡:“有区别?”
查莺:“……”
昝凡:“我花那么多钱招她进来,是让她照顾和西,替和西承担风险的,不是请她来当祖宗。”
查莺:“何序在其他事情上没有一点问题。”
昝凡:“偏偏关键地方不行。”
查莺:“凡姐……”
昝凡已经挂断了电话,在下一个虚线直接掉头,朝庄和西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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