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伯夫人是个寡妇,倒是不怕这些,听说吴雪见还怀着孩子吧。”
“哎,也是一个被情所困的可怜人。”
后院之中纷纷扰扰,眼见着太阳都要西落了,妇人们却迟迟不愿离开,这时,许疏桐扶着苏元青走了出来,许还山在他们身后,手上拎着长长的药包。
“怀夕!”许疏桐笑着上前:“僧医说爹爹和娘亲的病都能治,我脸上的伤也无碍。”
“那就好!”怀夕起身:“现在天色还早,你们可以在寺院里转一转,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吃素斋。”
许疏桐去拉怀夕:“那一起去吧。”
“我还有事,待会去找你们。”
许孚远知道她要在这里等宋晚霁,便起身:“走吧,我带你们去逛逛,先把药放去车里,这里的人太多了。”
“好!”就在许疏桐他们往外面走的时候,突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冲了出来,扯着许疏桐就给了几个耳光:“你这贱婢,怎么不去死!”
后院里本来三三两两都是说闲话的妇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俱是眼冒精光,今日又有好戏看了,这好戏一出接着一出,果然没有白来。
怀夕立马越过人群走了过去,就见地上两人已经打成了一团,许孚远上前要去拉,几个膘肥体壮的仆妇推搡着他们:“公子,若是你插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怀夕手中的藤蔓飞出,一把扯得袁家的那位小姐狠狠地撞到了廊柱上,硬生生摔倒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恩怨
许家与袁家的恩怨,应该说是夏家与袁家的恩怨,在场的香客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此时,看见前些日子的正主都聚集在法身寺的后院,香客们两眼冒光,今日当真是有眼福了。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怀夕身上,毕竟,上次她大剌剌地伤了袁鹪,这次又伤了袁小姐。
袁家的仆人赶紧冲了上去,有那认识的仆人怒不可遏地指着怀夕:“夏将军都被禁足了,你也就是秋后的蚂蚱,不知道能蹦跶到何时,竟然敢伤我们家小姐,等着瞧,我这就去报官。”
许孚远上前一步,挡在怀夕的身前:“明明是你们先伤人的,怎地总是恶人先告状?”
袁小姐嘴角一抹血迹,怒气冲冲地看向怀夕:“你父亲是叛将,你是杀人犯,你们夏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怀夕却轻笑出声:“你骂夏贺良就骂夏贺良,为何要殃及我?他是叛将,我可是行侠仗义,我与他不同的。还有,袁鹪如何称得上人,难道你和他是一样的东西,一样的丧尽天良,恬不知耻?”
袁小姐被怀夕的诡辩弄得脑袋发懵,不过在众目睽睽下,她还是喊道:“胡说,我和他不一样。”
怀夕温和地点了点头:“这样就对了,袁鹪称不上人,就算是畜生也不屑于同他为伍,所以,我并未杀人,只是行侠仗义,对不对?”
袁小姐目瞪口呆,这个夏小姐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不过,她就是杀人犯,杀了哥哥的杀人犯:“不对,你就是杀人犯,我哥哥因你而死!”
“哦?是吗?你哥哥是怎么死的?”
“被狗咬死的!”袁小姐愤愤不平。
“那狗是谁家的。”
“我,我家的”
“谁养的?”
“我哥,我哥养的。”
怀夕欣慰地拍了拍手:“袁小姐与袁鹪的确不同,更正直。没错,袁鹪是被狗咬死的,那狗是他养的,也是他喂的药,这叫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举着手大声说。
怀夕向她投过赞许的目光:“对,自作孽不可活。”
小姑娘羞涩一笑,激动地扯了扯自家娘亲的袖子:“娘亲,她看我了,她看我了,她长得好好看啊。”
小姑娘的娘亲吓了一跳,赶紧抱着孩子往后站,虽然现在还未下定论,但是夏贺良叛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个夏怀夕,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怀夕根本就不在意,坦然地看向周围:“袁鹪此人,人人得而诛之。”
“那夏贺良呢?”其中一个香客突然喊了一句,谁都知道夏贺良是夏怀夕的父亲,这个时候问出来,就是为了让她难堪。
“亦然!”怀夕应道。
围观的香客们神色复杂,夏怀夕竟然真的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的偏袒,夏家人果然是没有心的,否则夏云霞也不会在朝会上状告夏贺良。
怀夕这才重新看着袁小姐:“希望袁小姐成为一个分得清是非曲直的人,若是分不清,下次再有此等事发生,就不不吐血这么简单了。”
袁小姐吓得身子一缩,又觉得气势太弱了,想着争辩几句,但是目光却扫到了怀夕手腕上的藤蔓,这藤蔓看起来手镯大小,竟然能变得那么长,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机关,她微微垂下眉眼,夏怀夕不就是依仗这个手环吗?待没有了这个手环,看她还怎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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