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睡,里包恩倒是放心地闭眼,帽子半遮着眼睛,呼吸声很均匀。
吊瓶中的药液一滴一滴滴落。
好安静啊。我撑着头,另一只手松松地握住输液管,冬天的药液很凉,我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让其温暖一些。
我忽然想起以前,在妈妈离开后,我偶尔也会生病。
那时医生直接来到房子里,给我开比espres还苦的药,输液时也没人管我,人渣只要求我不病死,其他的倒是想都别想。
后来里包恩发现了,每次我再生病,醒来时总能看到他坐在医疗室的沙发里看书。
我记得当时我还大着胆子让他给我念故事,随后发现他看的是挪威的森林,一本虽然是名著,仍然有很多少儿不宜的内容的书,也就不了了之。
唯有一次,我似乎是感染了流感,烧了个天昏地暗,差点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
迷迷糊糊之间感受到里包恩来看我,便以遗愿的名义再次要求他给我念故事。
或许是本着人文关怀的原则,他给我念了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
那时他的嗓音还不如现在那么低沉,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有时候,会觉得你和爱丽丝很像,也不小心掉入了兔子洞。”念完了故事,他这么说着。
在我快再次睡过去时,他才忽然落下一句不知是叹息,还是陈述事实的话,我的余光看见了少年人弯起的唇角:
“不过…你要比她聪明一点。”
那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想来,估计是对我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认知和天真有所猜测吧。(注1)
一瓶药滴完了,我换了第二瓶,浅浅地打了个哈欠。
即便没有记忆,但是前世的习惯还是影响着幼时的我,也包括现在。
不,不对,我记得前世我是会做饭的。我哭笑不得,这算是我帮助我和前世做区分吗……
剩下的药很快输完,我摇醒了里包恩,帮他把针拔了。
咖啡因的效果过去了,一阵阵困意袭来,我擦着打哈欠带出来的眼泪,准备和里包恩离开。
“来都来了,顺便给她看一下牙齿,做个窝沟封闭吧。”论如何用一句话使人清醒。
里包恩做到了。
我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眼神惊恐,等等,这么突然的吗?
医生没有拒绝,我看着恢复精神的里包恩唇边恶趣味的笑: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嘴里念着大反派的词,而我绝望地发现自己无法反抗。
算了,来都来了。
我念着四字箴言,安详地躺在了床上。
万幸的是我十分注意我的牙齿,没有蛀牙。
里包恩知道了还面露可惜,你可惜个毛线啊喂!
我气得牙痒痒,却不敢乱动,医生的器械还搞着我的牙呢!
平淡日常
等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泛白,我打着哈欠和里包恩道晚安。
“现在的时间可称不上晚安。”里包恩顺手指指外面的天空。
“那早安。”我从善如流,飘进房间补觉。
无论早晚,我都做不到和里包恩一样进化掉睡眠。
睡醒已经是中午的事了,风在此期间联系了我,我醒来后才看到他的信息。
“事情有一点麻烦,恐怕要等到下周三才能再去刘女士那里见面了。”
我啪啪打字,
“很棘手吗?”
他秒回:“不,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劳烦替我向刘女士问好,我过几天再去叨扰他们。”
看来打伤里包恩的应该不是风吧……
我歪头沉思,把风从怀疑名单上划掉。
“对了,包子你试着做了吗?有什么不懂可以随时联系我。”风体贴的性格仿佛溢出屏幕。
我想起那个味道独特,男默女泪的包子,不知道该怎么回。
“方子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我流下宽带泪。
“?”风扣出问号。
我发出下半段话:“大概和你只会做包子不会其他食物的情况一样,我只不过是连包子都不会……”
对面沉默良久,才发消息安慰我。
我惆怅地叹了口气,收起手机,打算享受我最后剩下的半个周末。
这几天里包恩似乎要在家里修养,没有接任务,期间,他的手机经常有电话打进来,他每次都是随意扫一眼就挂掉。
“你不接吗?”我逗着列恩以逃避周末即将过去的现实。
里包恩淡定地把手中的书翻过一页,“不,垃圾电话而已,用不着接。”
真的吗?我怎么不信呢。我表示怀疑,到也没说什么,耸耸肩就不管了。
反正他心里有数。
周一的早晨,是苦涩的,疲倦的。
我艰难地把自己从温暖舒适的被子里挖出来,带着痛苦面具准备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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