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眉梢流转,欲说还休。
“夜深了。”声音比月色更温柔,“回去吧。”
她从他身旁离去,落落大方,似有什么拂过他脸颊,耳根颈侧烫得厉害,飘远的披帛如烟如雾。
好在练就多年的定力将他的神思拉回,他即刻随行护卫,心里既是窘迫,又是烦恼,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他只得板起脸,可一贯的冷肃模样却有些不自在,手里的灯笼晃晃悠悠,将她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忽近忽远,心旌摇曳。
今夜的暑气异常热燥,他盼着时辰走快些,可当画楼轮廓渐渐清晰时,他又觉得时辰太快、路程太短——过了画楼便是内院,男子不得入内,护卫之责由女子组成的鸾仪卫接管。
风滚着暑气,黏得脚步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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