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口不动手。
“卯栗,你知道你爹现在为何满脸痛苦么?”褚清钰缓缓开口。
卯栗自然早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褚清钰和方凌仞,闻言立刻道,“你们又是何人?”
顿了顿,他又看向江配,“是卯绀请来的帮手吗?”
褚清钰:“我们这是两个过客,看到你们打起来了,才来看一眼。”
卯栗恼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方凌仞:“卯栗,你还真是身手敏捷,和每动一步,就颤巍巍的卯坞,完全不一样。”
卯栗简直要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我爹都年岁已高,你们合伙欺负他,还有脸说他的身体发颤!你们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卯栗这是在为卯坞鸣不平,可卯坞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浑身巨颤,一时忘了躲闪江配的攻击,愕然看向卯栗,“你,你没觉得身上疼痛吗?”
卯坞这一停,江配的攻击,便落到了卯坞的身上,直接将卯坞撞飞出去!
卯栗:“阿爹!”
看到卯坞被击飞,江配自己也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卯栗怒气更甚,“卯绀!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江配很快回过神来,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在报仇雪恨!我要让斩断我双手双脚,害我双目失明,还欺我,瞒我,奴役我,让我误以为他是恩人的阴险小人,付出代价!”
卯栗:“胡扯!你这是听了谁的鬼话?”他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褚清钰和方凌仞,几乎认定了就是这两人在挑唆。
江配:“我没有听谁的话,我的记忆恢复了!你这好爹,为了你们,为了他自己,可真是煞费苦心。”
被击飞出去的卯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又迅速爬了起来,朝这边踉跄走来,双目灼灼的盯着卯栗,“栗儿,你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方,身上就没有感觉到不适么?”
卯栗还当卯坞这是在关心自己,忙道,“我没事,我现在好得很!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卯坞看着确实能在此轻松蹦跳的卯栗,顿觉摇摇欲坠。
有点绿
卯栗,并未受契约的影响!
这意味着什么呢?
要么是契约失效,不会影响卯家的子孙后代,要么……是卯栗压根就不是他卯家的血脉!
可契约似乎并未失效,因为卯坞自己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在走到这远离吞尸岭的地方时,那种仿佛从骨子弥漫出来的疼痛。
这些疼痛大大降低了他的战斗力,让他此时只能用五成的力量对付江配。
若是卯栗不是他卯家的血脉,那卯栗兽态化之后,也是巨型鬣狗,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在卯坞发懵之时,江配已经给卯栗讲明了事情的始末,惊得卯栗连连摇头,难以置信。
一直以来都被他们全家嫌弃厌恶,却得了卯坞全部的“宠爱”的残废,竟是被卯坞亲手致残,还欺瞒哄骗的受害者。
他们曾经抱怨过的,本不是别人应有经历,而是他们的父亲强行促成的。
他们的嫌弃,他们的厌恶,他们的抱怨,他们的指责,他们对他的所有说教,都是全都是得利者们变本加厉的剥削。
这样的真相,让卯栗如何能接受?
他更愿意相信这是江配故意编造的谎言,是江配长大了翅膀硬了,试图摆脱他们,刻意捏造的!
卯栗在斗转之间,反应过来,江配的话不能信,也不能认!
“胡说八道!卯绀,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为了与我们断绝关系,连这样荒唐的故事都编得出来!”
江配轻嗤一声,“你觉得我是在诓骗你,那你便试试,现在我已经想起来了,限制我的契约也已经解除了。
这也意味着,限制你们自由的契约,又重新落在了你们身上,你们得一代代的守着吞尸岭,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卯栗:“那我倒要试一试,我能不能离开!”
卯栗真不信邪,又往远离吞尸岭的方向跑了好几步,边跑边质问,“你看,怎么就不能离开这里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江配:“……”
江配眉头紧蹙,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过,还不等他想明白,就听得卯坞颤声道:“不可能!你,你怎么会……”
卯栗还没反应过来,还对卯坞道:“爹!你也往前走走,我倒是要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卯坞瞳孔地震,嘴唇颤抖着,好一会儿都说不出完整的话。
江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视线从跑远了的卯栗身上收回,看向了卯坞,意味深长道,“哦,原来如此。”
卯栗视线一转,看向了正站在远处的雌兽。
这边都打起来了,气氛看起来相当紧张,卯栗的雌兽便护着三个儿子退远了一些。
卯栗很想知道契约是真是假,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受影响,心中稍定几分,又迫不及待的唤自己的儿子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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