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正因如此,他才能刚到这个宅子上两日,没有任何亲信的情况下吃了相克的药,弄出来了热症。
只是没把握好时间,热症发的慢,以至于半夜将戚妤吵了起来。
原本可以好的更快。
戚妤揉了揉裴谨的头发:“别为难自己,等找一个擅长脑疾的大夫,一切就能想起来了。”
裴谨亦是这样想的。
戚妤下了榻,穿上鞋,便从裴谨这里离开了。
裴谨目光紧紧跟随着戚妤,直到听见门被打开闭上的木头声音,他才失落地收回了目光。
他目的性极强的从一塌糊涂的锦被中找出一截小衣。
戚妤天生是被服侍的命,她对如何穿好繁琐的衣裳还不得要领,常要人服侍着来,即便他故意落下了一截小衣,戚妤也一无所觉。
裴谨将浅蓝色的小衣放在鼻尖,是戚妤的气息。
他满是陶醉,时而有一丝清醒,活像个变态。
裴谨将这件小衣按进了怀里。
给他们肆意相处的时间太短,只堪堪够一次罢了。
从裴谨的房内出来,戚妤便见到了佩玖。
她懒散道:“佩玖,我要沐浴。”
佩玖脸倏地红了起来。
屋内灭灯的时间一长,佩玖便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戚妤不提,她也不问。
佩玖道:“娘娘,热水已经备好了。”
现在仍下着雨,周遭没什么下人走动,戚妤回到屋内,沐浴过后便酣睡了一场。
再次醒来时,雨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戚妤起身,坐在桌边,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佩玖见戚妤这副烂漫的样子,连忙将笔墨纸砚与戚妤常临的字帖找来放在她面前:“娘娘,静心。”
戚妤稍稍收敛了下,窘迫不已,忙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字帖上。
将字帖临了三遍后,戚妤忽地想起了件事:“佩玖,将针线绣绷拿来,我要绣东西。”
既然荷包绣过了,就绣个香包吧,院中的秋海棠开的正好,可以晒干放进去。
佩玖将东西找来,戚妤准备绣一棵青松。
总说裴谨似竹,但戚妤觉得青松也很适合她。
尤其是今日,劲挺。
一直绣到晚上,佩玖将灯点燃:“娘娘,该用晚膳了,且夜里不宜绣东西,即便有灯,也伤眼。”
戚妤这才停下,松缓肩颈。
翌日,戚妤如约去裴谨那里下棋。
这次是真的下棋。
戚妤恍若未闻裴谨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很快便以碾压式的胜利赢下了这盘棋。
她笑道:“裴大人分心了。”
裴谨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夫人在这里,为夫很难不分心。”
外面有丫鬟走过,裴谨却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他原本该是戚妤的夫。
只是不能,在戚妤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后,裴谨便自觉闭上了嘴。
佩玖在一旁只觉好笑。
戚妤道:“明日我要出门,上次出去时正好发现了一处很能上鱼的地方,所以明天打算去垂钓。你……”
裴谨没等戚妤问完,便不假思索道:“我去。”
戚妤低笑:“我让人多准备一副鱼竿。”
“今天就到这里吧,裴大人好好养伤。”
戚妤起身,见裴谨还想拉住她,便用帕子扫过他的手心,莞尔道:“裴大人不必送了。”
裴谨知道戚妤这是在逗他,望着戚妤离去的背影,他拢起手心,慢慢笑了起来。
戚妤这么快离开自然不止是为了戏弄裴谨,而是她给裴谨绣的香包颇费时间。
她想明天就送出去。
刚好昨日雨停,她让人摘了经雨水也开的最好的海棠花,择出花瓣,于今日放在太阳下晒干。
时间紧,她不得不挤压下棋的时间。
翌日清晨,他们分乘马车到了一处湖边,戚妤特意请经验丰富的人找了一处好地方,才将垂钓的工具放下。
待坐在竹椅上,戚妤将袖中的香包找出来,递到裴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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