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戚妤可以确定这个药膏味道不会有问题,可为了乌时晏的龙体着想,她自然要试用一下。
乌时晏并未察觉这层意思,他更在意的是,明明药膏打开还没什么奇特,可抹在戚妤手腕上怎么就让他这么着迷呢。
他不由自主地握住戚妤的手腕,反复摩擦着,又鬼使神差在那处肌肤上落下一吻。
戚妤一惊,身上莫名酥麻起来。
好像落到她身上的任何东西都对乌时晏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疗伤的药膏他也吃……
乌时晏知道戚妤不怕他脸上的疤,带来药膏也是出于对他的考虑,可这是裴谨的东西,乌时晏怎么觉得都有些奇怪。
但转念一想,阿妤能拿裴谨的东西来给他用,谁更重要不是一目了然吗?
乌时晏抬头,将受伤的脸颊亲近地侧向戚妤这边。
戚妤挖出药膏小心地敷在乌时晏脸上,一点点抹平。
乌时晏盯着戚妤的眉眼,在这片刻他已经想过了这一夜怎么过,只要她不累,他自然是奉陪到底。
可若戚妤没了力气,敲着他胳膊喊停,他也只能停下,怕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乌时晏由衷希望戚妤在房事上懂得贪欢。
在戚妤上完药的下一刻,乌时晏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她想要躺下。
今夜注定很漫长。
然而,却被戚妤出声拒绝道:“陛下,孟大夫说要完全解毒,须得等我喝下的解药完全发挥作用才行,现下还不到时候。”
乌时晏皱眉道:“你不是药。”
哪有人欢好还得等时候?
戚妤听出了乌时晏的言下之意,他不想把她当药用。
可这能锦上添花的事,何必抗拒。
戚妤的声音温柔缱绻,却带着坚定:“不这样做,你身体里的毒清不干净。”
乌时晏将戚妤按进怀里:“不要。”
他不想再等一时一刻了。
戚妤伏在他怀里,隔着寝衣捏着他的腹肌,遗憾道:“可我们还没饮合卺酒。”
乌时晏闻言微顿,不得不钦佩,好聪明的阿妤。
他们可不止没饮合卺酒。
他自然也不想让这天落了遗憾。
于是本应入睡的时候,乌时晏找出红盖头给戚妤盖上,然后牵起她去厅堂拜堂。
手底下人准备东西,自然是将一切都准备全了,一切疏漏都是不可取的。
譬如屋内酒壶里的合卺酒,譬如红绸、挑开盖头的秤杆,自然也有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
一番依礼后,乌时晏拽着红绸与戚妤重新坐在床上,他拿起托盘上的秤杆,挑起盖头。
然而,本应见到的那双温柔眼眸此刻却泛着水光,泪珠在她眼眶里转动,欲坠不坠,戚妤就这样盈盈地看着他。
乌时晏顷刻间便意识到了什么!
戚妤额前出了层热汗,手上紧紧抓着红绸,浑身发软,又不得不紧绷起来。
第三次就这么猝不及防,又汹涌地来了,她嘴唇微张,滔天的欲念几乎将她淹没。
但戚妤不想打扰这个过程,硬是忍着没露出分毫破绽,终于在盖头掀开的那一刻才坠了泪,软了身子径直栽在乌时晏身上,边顺着他的衣襟摩擦他的肌肤,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很想不这么丢脸,但真的忍不住,太磨人了。
乌时晏将戚妤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他也急啊,连放下百子帐的时间都没有,便伏下了身。
喜炷明亮,将床榻上照的如白日一样。
戚妤泪眼朦胧,却也知道乌时晏亮极了的眼眸。
……
戚妤脑壳昏昏, 只一个劲儿的靠近乌时晏,不知是泪水还是汗珠在一片混乱中贴在了乌时晏身上。
用指腹轻轻一捻就能让晶莹的水痕散开。
但他们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了,乌时晏哪里受得了戚妤这副样子,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一遍又一遍地吮掉戚妤眼眶中溢出的眼泪, 吻着她的唇瓣, 将她似痛非痛, 难磨的呜咽声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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