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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1 / 2)

他起身拎起饭桶去洗。

饭都是他做的,他怎么可能先死心,傅镇斯摇了摇头,掏出了两根棒棒糖,一根塞到了她的嘴里,一根进了自己的嘴里。

“……自顾自地闯入了我的生活,又一言不发就走人,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告诉你。”

傅镇斯说着像是质问的话,凶气显了出来,却又克制着抓了住自己的板寸,额角青筋狂跳,太甜了,草莓味齁甜,将腮帮子里的糖果移动到了另外一侧,他摸了摸黑色军裤的口袋。

没人注意到,那里有一处小盒子一样的凸起。

“咚咚。”有人敲响了门。

开了门,是坎贝尔。

他的身后带着一个他们并不算陌生的助理,傅镇斯和谢枕弦只知道他姓闻,不知道坎贝尔身侧的助理全名是闻以序。

他们没有心思也没有功夫把时间放在查清他身边人上。

“……最近太忙了,现在才抽出时间来探视师妹,真是不好意思。”坎贝尔笑容得体,平光镜后的淡蓝色双眸无比沉静,行为举止优雅至极,纯白的发梳成了和曾经的谢枕弦一样的高马尾,最近谢枕弦没有精力给自己梳头发了,总是披着一头黑发。

“哗哗哗——”谢枕弦清洗饭盒的声音响起。

傅镇斯抱着胸,坐在不远处,咬得后槽牙的糖果咔咔作响。

他注意到坎贝尔的视线在她的头发和谢枕弦头发上一扫而过,尽管只比其他地方多停顿了不到两秒,但傅镇斯本能地感觉不对劲。

最近几天他一直忙着镇压傅家长老以及处理和叶斐亚的婚约。

倒是第一次见到坎贝尔。

不过那个闻以序他见过几次,平时看起来也还算正常,怎么这次在病房里相遇,视线这么不对,傅镇斯拧死了眉头,面色更凶。

谢枕弦清洗完毕,原本想直接把保温桶塞进傅镇斯怀里的动作却在看到坎贝尔时一顿。

随手放到了一侧的床头柜上。

“正好,现在趁着傅上将在。”谢枕弦的目光在他们之间一一扫过。

傅镇斯能意识到的事情,谢枕弦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只是之前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孩子,会变成自己不了解的样子,“我们来讨论一件事。”

坎贝尔的笑容一如既往,闻以序的目光依旧黏在她的身上,似乎带了点别的东西。

傅镇斯叼着糖棍抬起头。

“坎贝尔,老师的头最近总是很疼,有些事情实在是想不清楚。”谢枕弦轻而慢地说道,语调优雅,冷淡道,抬手拒绝了坎贝尔着急的帮扶,“没到那种程度。”

他继续道:“我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一天,你为什么会和她一起,出现在同一家拍卖会的现场。”

坎贝尔的笑容不变,他优雅而有腔调地抿了抿唇,似乎正准备开口说话,但谢枕弦捏了捏眉头,挥了挥手,手指指向了坎贝尔身侧似乎一直在做透明人的闻以序。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存在感几乎约等于0的闻以序,深灰色的头发下,嘴角弧度勾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他正无声地对他们笑着。

惊人的隐藏能力。

见谢枕弦的手指指向闻以序,闻以序的笑容再次放大,让人怀疑他的笑容到底能放多大。

坎贝尔完美无缺的笑脸终于卡顿。

——“老师,他能知t道什么,您问他不如问我,我才是您的弟子不是吗?”

“不,就问他。”傅镇斯冷厉道,“我可不是你的老师。”

他知道谢枕弦把自己留下的原因了。

坎贝尔似乎想动,但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动一下,面对自己的将不是他可以在心里嘲笑无能的病秧子老师,而是真正有着十几年战场摸爬滚打经验的傅镇斯。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闻以序的身上。

奇怪。

明明是大好的晴天,也没有开冷气,但只要目光落在这位闻助理的身上,他们周边的温度却似乎凉了不只一点,不是冷,是凉。

是深入骨髓的阴凉。

令人遍体生寒。

闻以序并不慌张,不紧不慢地抬起了头,遮挡着面目的刘海分开了些许,露出他毫无颜色可言的面庞,寡淡的眉眼同样显露了出来,和原先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并且被头发掩住了部分的粘稠感相比,如果说之前还只是胶水,现在他的眼神就像是黏糊恶心的鼻涕虫。

“哈哈哈哈哈哈——”他癫狂地笑了起来,随后恢复了平静,“两位大人想知道的话,我当然会把关于一一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

“闻以序。”坎贝尔平静的声音有些波动,他带了些警告意味地说道。

就好像是在警告他,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一块干的,所以他也别想逃避责任。

但闻以序完全视他为无物,只是道:

“好像被威胁了,两位大人,可以坦白从宽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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