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绘低头看了眼被梁清屿揉捏着把玩的手指,又转眸往旁边看了一眼。
他坐姿极为闲散,撑着脑袋的那只手里握着手机,整个身子微微侧着,靠着椅背跟没骨头似的。
尤绘收回视线又翻了几条帖子才点进相机,把两人缠在一起的手指拍了下来。
拍完,服务员刚好进来上菜。
梁清屿也终于找着借口可以挂了这通没有意义的电话。
刚将手机撇到一旁,尤绘随口问了句:“你干嘛拒绝他的约饭邀请。”
“跟他有什么好吃的,这一个礼拜都是我俩的约会日,等回申城了你又要忙起来了,到时候没人搭理我,再叫他请我吃饭也不迟。”
尤绘听他说话这语气,倒还有点委屈,只是是特别不服气的委屈,带了点阴阳怪气的意味。
她忍不住笑了声,余光瞟到上菜的服务员迟迟没有离开,似乎还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介绍这道菜,吃这些餐厅好像都有这个环节。
她先回了句:“你这话说得怎么感觉我是渣女,跟你玩一礼拜就翻脸不认人了。”
梁清屿轻哼了声,一只手还扶在尤绘的后腰,给她轻轻做着按摩。揉了几下,他给了服务员个眼神:“之后上菜都不用介绍,上完就可以出去了。”
服务员麻溜鞠躬答好:“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等会儿上菜前我会先敲门,慢用。”
待服务员退出包间,尤绘特好奇的问了一嘴:“你是不是偷偷找人学了点按摩的技巧啊,这按得还挺好的。”
梁清屿再次轻哼了声:“那不得,要不然你又跑去那家只有男技师的按摩店按摩。”
尤绘真被他逗笑了,莫名觉得他特别可爱是怎么回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他长得那么凶,明明是人人都害怕的存在,但此时此刻就是觉得他特别可爱,特别想捏他的脸。
这么想着,尤绘就直接上手捏住了梁清屿的脸蛋,哄人似的口气:“还气着呢,你怎么这么容易吃醋啊。”
兴许没料到尤绘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并且还捏自己的脸,梁清屿愣了好半天,被捏着脸转头看向她:“你是在哄我吗?”
尤绘只挑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梁清屿突然想到网络上的一个梗。
尤绘手指轻轻一勾,直接把人哄成胎盘了。
这会儿尤绘已经没继续捏梁清屿的脸了,抬下巴示意他快点吃。
梁清屿没动叉子,而是说:“你以后多哄哄我,我这人挺好打发的。”
尤绘依稀记得,之前他还放过狠话,说的是:我比你想象中还难打发。
所以现在是……?
她轻乜了他一眼,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梁清屿懂得收放,不继续这个话题了,跟她聊起了别的。
吃完饭,两人在包间里坐了会儿才走。
结账的时候,尤绘瞟到了账单。这餐饭吃了七万多,还不包括那瓶红酒。
实话,吃完了跟没吃似的,没有实实在在的感觉,倒不是说不好吃,味道是过关的,但她又觉得这个味道对不起它的价格,不如昨晚叫的那几家外卖。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出了法餐厅,两人到附近的商圈逛了逛,进了几家买手店,挑了一瓶荔枝香清冷调的香水,和一顶做旧风棒球帽。
之后一直到天黑,两人慢慢悠悠在商圈旁的街道上散步。
尤绘点了支烟抽着,走到风口处时,冰冷刺骨的风直往棉服里灌。尤绘先前还觉得热,商场里空调温度高,吹着不舒服就想着来外面缓一缓,结果现在被一阵风吹得,冻得直打哆嗦。
察觉到尤绘不自觉地抖了两下,梁清屿瞥了一眼,发现她居然把棉服的拉链拉开了,这会儿衣服是敞着的,她里面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
梁清屿直接停了步子,将人拽住:“别抽了。”说完这话,他拿掉了她嘴里的烟,放到自己嘴边咬着,随后蹲下来帮忙拉拉链。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尤绘都有点没缓过神,低头看到梁清屿嘴边叼着的是自己抽了半截的烟。
不等他将拉链拉上,尤绘拿手机的那只手,大拇指往左侧轻轻一滑,进入相机后她快速按下了拍摄键。
下一秒,梁清屿站起身,将棉服拉链拉到了顶。
他皱着眉头吸了口烟,而后将烟掐了丢旁边垃圾桶:“等会儿要是咳嗽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尤绘的下半张脸藏在棉服里,说的话闷闷地:“可是我来大姨妈了。”
闻言,两人的视线交织到一起。
这事梁清屿记着呢,他抬手将尤绘头顶的棒球帽往下压了压,声音低沉有磁性:“那回去打你屁股。”
被梁清屿牵着手,尤绘用指甲掐了一下他的虎口:“你想得美,还挺会奖励自己的。”
此时司机已经开着车过来,梁清屿看到黑色保姆车停靠在了路边。
他朝着那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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