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不确定,“是因为我太漂亮了吧。”
“……”他弹了一下她的脑袋。
在她眼里,他竟是这种肤浅之辈?贬他的同时还不忘记夸自己一下。
般般痛的捂着脑壳,“你讨厌。”
她不服气,“我也要作画,画出我眼中的表兄。”
“好啊,来。”嬴政与她换位而坐,等待表妹的作画。
“我不曾听说过你会作画。”嬴政道。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般般摆出不屑的小表情,“不许乱动,坐好。”
半个时辰后,嬴政不停被妻子呵斥不要乱动,终于她作画完毕。
画卷被翻转过来,嬴政一眼就服了。
只见画上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个男人的轮廓,墨汁糊成一团,长发披落,一张尖尖的脸能把人扎死,肩膀宽阔如同小山,四肢长而不协调。
黑芝麻的眼睛一边一个,勾起一个邪魅的勾子嘴。
嬴政:“???”
般般严肃摸下巴,“我觉得挺像的,若是流传到后世,能卖不少钱吧!”
成蛟反叛 “嬴政也持剑追砍过亲爹啊?……
王后作画一言难尽,却被秦王命人特意装裱过,与他作得那幅画一同挂在两人的卧房内。
挂好后,夫妻俩一同欣赏。
对于画传到后世值钱的问题。
“寡人的画应当更值钱。”嬴政深以为然,不过他对自己的画技更自信些。
王后却高深莫测,“大王不懂。”
值不值钱跟画得好不好压根没关系!!赫赫,表兄,在后世的舆论营销方面,你也是个新兵蛋子!
另一边。
秦兵沿官路出发,耗费时日抵达函谷关,先行扎营休整。
一名年轻的少年戎甲加身,戴冠帽,跟其余秦兵一同掏出酒溲饼充饥,周遭或探讨此番攻赵的局势,或聊些家中的闲话。
聊了会子,年长些的拍拍少年,“你怎的一直不说话?不是自愿来的?”说着,他打量少年几眼,“瞧你年龄不大,脸盘子稚嫩些,身量却蛮横。”
旁边的年轻人狐疑,也道,“瞧你的长相,不是纯正的秦人血脉吧?”
秦人五官立体,通常是脸型削瘦,鼻梁高眉弓高,身强体壮,身材高大,黄皮肤,再往西边走,还有人是蓝眼睛。
这少年却面容白皙,长的阴柔貌美,细皮嫩肉的。
少年三口作两口,将剩下的酒溲饼一起塞进嘴里胡乱咀嚼,“我娘是燕人,嫁给了我爹,我打小在秦国长大,怎地就不算是拥有秦人血统?”
“我今年十七,不小了,脸长得嫩些罢了,像女人,娘们唧唧,烦!”说着,少年胡乱掏屁股下的泥抹了一把脸,语气郁闷的紧。
此言一出,周遭一小圈闷笑哄哄的,“你小子俊俏的很,可见你娘容貌不俗,嫁秦人好啊,我大秦男儿个个都是枭雄。”
少年露了笑脸,“那当然,我姐嫁的也是秦人,我姐夫可厉害了!”
心向着秦,便是秦人。
秦兵来者不拒,很快就跟少年打闹到一处。
“抓紧歇息会儿,待营帐里的将军们商谈过攻伐策略,咱们便又要出发,打赵国不简单,定会是一场硬仗。”
“是啊是啊,赵国是其余六国中最强的,不容小觑。”
少年揉揉圆肚,“我去撒尿,吃撑了走走。”
“去吧去吧,不要乱走啊小子。”
“好嘞。”少年没回头摆了摆手,冲旁边的林子里走去,边走边提裤子。
一离开人群,少年立即擦干净了脸,他可稀罕自己这张脸了,貌美俊俏,方才说娘们唧唧是故意的,毕竟他并非十七岁,而是即将年满十二岁,不过他长得高,说自己十七倒也不明显。
他没撒尿,而是顺着另外一条小道,绕到了营帐后方,这里背靠山谷,并无人把守,营帐薄薄一层布,靠近些就能听见里头人说话。
——“属下说的这些可都是为了长安君您,您千万要仔细听进去!”
少年闻声,轻轻挑开营帐的窗布,露出一条缝隙,这个角度他方才在心里琢磨了好半晌,果不其然是绝佳位置。
暗光闪过,他瞧见了樊於期的脸,对面正是长安君成蛟。
“听进去了,又如何?”长安君成蛟语气沉沉,“你又是谁的人,有何打算?”
“我不是谁的人!”樊於期脸庞弥漫焦虑,“实不相瞒,长安君,属下一家皆是从军之人,我的阿父、大父跟随蒙骜将军戎马一生,一辈子都在为我大秦奋战,我自然也是如此,可他嬴政并不是嬴姓正统,我樊於期凭什么为他卖命!”
“他可是相邦吕不韦的种,容他登临大位,岂非让秦国移姓换代了!长安君您可是庄襄王唯一的子嗣!您才是嬴姓正统啊!”
樊於期怒其不争,脸庞涨得通红,急的想跳脚。
帐外的少年无声哼笑,目光如炬投向他对面的长安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