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眯了眯:“就数你嘴硬。”
“这叫近墨者黑。”楚北翎凑上去,下巴微抬调皮地弹舌“嘚——”了一下,言笑晏晏道:“是吧,黑芝麻汤圆,还是竹炭味的,外黑里更黑。”
邢禹听了也不生气,眼底笑意反而更深,他捏着楚北翎的下巴微微一用力,迫使他张开嘴,拇指暧昧地擦过他下唇。
“竹炭味?!”邢禹的声音低沉得如耳语,贴在耳侧:“那你可得亲自尝尝,才知道是不是外面里面一样黑。”
说罢便不由分说再次吻上去。
楚北翎食指抵住他唇畔,身体往后一仰,砸吧砸吧嘴,冲他挑挑眉,一脸挑衅:“尝过了,味道一般,没什么滋味。”
邢禹幽幽道:“一个吻都受不了,你哪来的自信继续挑衅。”
“……”这他哪能忍,楚北翎下颚微扬,迎上他深度怀疑的视线:“你觉得我会怕?”
邢禹手肘撑在枕头上,凑上前,气定神闲看着他:“楚北翎,你嘴比谁都野,不知死活,真要动起手来,又跑得比兔子还快,要我给你举个例子吗!”
“哦,你举个例子我听听。”楚北翎一脸我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来的表情。
邢禹:“你知道的,你想要我!”
“这事我知道?!”楚北翎想了想。
邢禹指腹摩挲过他唇畔:“是的宝贝儿,你知道。”
“好,就当我知道。”楚北翎捧着他的脸,直接吻上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不止有嘴。
邢禹嘴角浅浅的勾了勾。
——明知邢禹是故意的,他还每次都忍不住巴巴跳下去,主动送上门,真是没救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就在不停接吻,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美好,好像怎么亲都不够,邢禹的吻,从原先克制撩拨转变成汹涌,占有欲十足的吻。
进一步探索时,邢禹擒着他的腰,慢慢向下:“小蓝莓,要不要体验一下五彩斑斓的感觉?”
气血方刚的成年男性,清晨本就是最敏感的时候,刚刚这么一闹,他早就有反应了,又怎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何况楚北翎早就想睡他了。
楚北翎勾住邢禹的脖子,想将他翻过来,却被他压着没办法动。
咸鱼煎饼挣扎片刻,楚大爷就懒得继续动弹,干脆安心又坦然的等待侍寝。
只是——
邢禹每一个动作慢得让人有些急躁,像是在等他同意,又像是在故意吊他胃口。
被触碰的瞬间,饶是有些准备,楚北翎还是瞬间炸开,刚想破口大骂并把邢禹踹下床,他却先一步压住他的蹆,捂住他的唇。
楚北翎呼吸找不到出口,大脑都要缺氧了,不停用眼神示意他,松开手。
邢禹随即很快松手:“不敢不勉强。”
“谁不敢!”楚北翎瞬间炸毛:“我是想说,还是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动作倒是快点,墨迹什么?”
眼尾的笑意爬了上来,邢禹耐心道:“乖,别着急。”
他一向极有耐心,拨弄琴弦的手,带着细微的剥茧,娴熟地撩拨着,像拉大提琴前都会来个练手的音阶练习曲,如何快,如何慢,要学会拿捏和取舍,做到心中有数,直到足够灵活,才会直奔主题。
尽管如此,楚北翎还是被涨得一再蹙眉,他抱紧他,难耐地一口咬在他颈侧的皮肤上。
邢禹微蹙眉,等他松口后,低头吻他,从上到下,耐心给他安慰,很快就适应干涩。
“邢禹……”楚北翎声音带着微颤的沙哑。
“我在。”邢禹低声应着,呼吸浅薄又混乱。
楚北翎一口咬在他颈侧,指尖深深嵌在背阔肌上:“邢禹。”
邢禹往前送了送:“我在。”
楚北翎微抬眼眸,将唇贴到他耳朵,在耳垂上咬了一口:“阿禹哥哥。”
“我在。”
楚北翎眼里带着一片朦胧的水汽,声音慢慢浅了下去,只剩下微弱的气音:“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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