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辞砚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顾虑,“那屋子里可能不止他一个鬼,他上面应该还有什么人。”
老爷一怔,“什么意思?”
邬辞砚没直接回答,又问道:“你们的假人皮是从哪里来的?”
老爷道:“就……鬼市买的。”
邬辞砚道:“我们刚从鬼市来,哪里有假人皮卖的?”
老爷噎住,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邬辞砚又道:“您祖宅闹鬼这事儿,传得到处都是,连鬼市都人人皆知了。”
这话说的,温兰枝都听懂了,八成是个陷阱,等着邬辞砚上钩呢。
“可是、我们……”夫妻两人面面相觑,老爷急得脸都红了,“我们真不认识邬辞砚。”
“那就是奇忪镇有邬辞砚想要的东西。”邬辞砚思量着,“他总会路过,总会听到的?”
那就怪了,他想要人皮,是为了陈家那个女鬼,那个女鬼总不能是下的套吧?
是什么,让他们断定,邬辞砚一定会到这里来?
邬辞砚都不知道邬辞砚为什么一定会到这里来……
这个圈套太奇怪了,几乎都摆到明面上来了。
邬辞砚不禁怀疑,上面那群人是不是失心疯了,这和去街上大喊“我给邬辞砚下了个套”有什么区别,谁会上当啊。
失心疯的可能性小,大概率揣着什么坏呢。
邬辞砚道:“我们可以帮,但您得给我们两天时间准备,后天晚上,我们会过去。”
“行。”老爷连忙道,“公子要是能帮我们把这桩事解决了,我们再奉上白银百两作为答谢。”
用了早膳,小厮带着两位去客房休息。
温兰枝注意到邬辞砚神色凝重,凑上去,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臂,又躲开,问道:“怎么了?你没把握?”
邬辞砚道:“是有些没把握。”
温兰枝没太放在心上,道:“我们又不是邬辞砚,如果他们只是引邬辞砚出现,我们应该没事吧?”
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公子,好像也正在被通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顿了顿,道:“没事啊,如果是上面下套,没把握很正常。”
她踮起脚尖,附在邬辞砚耳朵,小声嘀咕几句。
邬辞砚好笑道:“逃跑?现在?”
“嗯!”温兰枝重重点头,“我们也没让他们损失什么,就吃了一顿饭嘛,大不了,留点钱在桌子上,如果你真的搞不定的话,保命最要紧。”
邬辞砚心情好一些,笑道:“不至于,不过确实要先打听一下。”
温兰枝问道:“打听一下?怎么打听?我可以帮忙。”
邬辞砚拿出一张飞书,“嗯……这个打听,暂时不用我们出马,我们应该是打听不到什么的。”
温兰枝看着那张黄色的纸,“你要给谁传飞书?”
邬辞砚道:“一个朋友。”
温兰枝道:“你不是一个人吗?”
邬辞砚道:“确实是一个人啊,你跟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看到我身边有别人了?”
温兰枝歪头,还真没有。
邬辞砚解释道:“上面的一个朋友,平时没法见面,不过可以找她帮忙打探消息。”
“哇噻!”温兰枝惊讶道,“你还有上面的朋友呢?这么厉害?邬辞砚都不一定有吧。”
她看到邬辞砚背过身去偷笑,蹦跳着上前,“笑什么?怎么了嘛?”
邬辞砚道:“没什么,觉得你说话很有意思。”
“好了好了。”他把温兰枝拨到一边,“站远一些,我要给我朋友写飞书了。”
“写飞书又不是施法,干嘛让我站远一些。”温兰枝颇为不满地嘀咕两句。
她坐到床边,看着邬辞砚提笔,又搁下,思索良久,再次提笔,在飞书上写了几个字,接着,飞书燃起蓝色的火焰,消失在空中。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一张金色的纸出现在邬辞砚头顶,飘飘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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