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了多重隐喻,既象征着宏观的权力结构,也象征着个体权力博弈和爱情。最后,还有一层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
他停顿片刻,看了一眼谷以宁含笑的表情,转过身来倒着走,继续表演说:“新的语言也是一种新的身份,最后这个结尾其实也在表达,主角已经拥有了自由广阔的身份,他们应该向前看。”
谷以宁虽然笑,但眼神是认真的,他听进去,也表达了认可:“这些都是后话,至少剧情这样改下来,对观众来说很有新鲜感。”
莱昂脚步停下:“那谷导是采纳了我的建议?”
谷以宁用哄孩子的语气:“是,要给你评a吗?”
“好啊。”莱昂笑着继续拉着谷以宁的手,晃了晃手臂:“那你改剧本,宣讲方案交给我吧,我保证让那些外行投资人眼前一亮。”
其实不用他特意说,这段时间谷以宁忙得脚不沾地,筹资宣讲方案有大半都是莱昂代劳的。
所以有个问题也萦绕在谷以宁潜意识中很久。
走到脚下发酸的时候,谷以宁停下来问:“你为什么懂这么多?”
“夸我啊?是不是我觉得挺厉害?”
“厉害。”谷以宁有点无奈。“至少我十九岁的时候,已经自以为阅读量很广记忆力很好了,但好像和你相比还是你差很多。”
不管是技术知识还是审美积累,还有经验层面的东西。
莱昂自然而然接过道:“因为你十九岁的时候没有网课没有论坛和ai。”
“是因为这个吗?”谷以宁想,就算是自己当年互联网不发达信息闭塞,仅是现在这些二十多岁的学生也和莱昂很不一样——论文和剧本越来越多ai痕迹,答辩时满口理论词汇但逻辑为零。偶尔几个优秀的,要么是天赋超群但性情古怪社交能力堪忧,要么就是像赵柯铭一样早早钻营人脉混圈子但是罔顾学业。
更不用说同龄的谷羿阳,还处于每天发朋友圈庆祝篮球赛胜利或者半夜分享苦情歌的阶段。
莱昂听他这样说,笑得一口白牙在黑夜里发亮。
“如果我不这么优秀,谷老师怎么会高看我一眼?”
谷以宁夸人的时候也毫不吝啬,又说起上次剧组竞聘的那支短片,那个椰子树的动画故事,其实他也很喜欢。
莱昂毫不意外:“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故事,我本来就是投其所好。”
谷以宁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我早就说过,我是你的粉丝啊。”
“偶像。”莱昂终止了这个话题,心血来潮突发奇想指着路边的小黄车说,“我们骑自行车回去吧!”
“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约会啊,不就是看看电影散散步骑骑车,像大学生一样。”莱昂已经掏出手机走过去扫码,“你不会是不会用吧?”
“你才不会用。”谷以宁立刻反驳,“行吧,我就当是锻炼身体。”
“你早就该多锻炼锻炼身体了,开机前最好是体力再好点,不然真怕你累倒。”
“胡说八道。”
谷以宁为了证明自己,脆利落地开锁了一辆,但他也是真的很久没有骑过自行车了,以至于座位太矮也没有察觉,费劲蹬了几下之后听到莱昂很大声在笑他,说他像在打地洞。
谷以宁黑着脸下来调整座椅,待再上车时莱昂已经超过他很远,在前面招手喊他快点追上。
前面是一段空旷的下坡路,谷以宁车速骤然快起来,快到能感受到气流扑面而来的形状,快到夜晚的星星变成流动的丝线,和额角的头发一起飞向身后的马路。
疾驰的时候谷以宁眯起眼睛,车前筐里那支橙色的花随着晃动而摇摆起来。他看见前面的身影,被风吹得鼓起来的外套,闻到隐约的花香,还有被风吹来的爽朗的笑声。
有那一瞬间他也像回到了二十岁,比风还要轻盈的那些年。
那晚的时间既快又慢,似乎被无限拉长永无止境,到终点时又感觉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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