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墙上摔落,已然没气了。
都是变态。
死士心里忍不住骂了嘴。
随即趁三人还看着墙那处,心一横,咬舌自尽。
鲜血从她口中淌出,染红了宣铃的鞋底。
宣铃垂眸望她,忽见一缕红光从对方口中钻出,转眼又消散。
“这红光是一种传讯术法。”月如水解释:“附近肯定还有埋伏的人,别院已经不安全了。”
她分析现状,给出看法:“我们该离开这了。”
她这句话是对宣铃说的。
宣铃闻言了然,点了下头,语气微沉:“走吧。”
她抬脚跨出房门,走在最前面。
月如水拉着青雅紧随其后,三人离开院子,前院的火光照在她们脸上,宣铃和青雅都不禁回头看。
但只一眼,宣铃便利落收回目光,青雅也被月如水扯着,快步往后院暗门走。
暗门藏在别院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宣铃启动机关,将门打开,三人先后从矮小的门里钻出。
外面是一片树林,树大根深,枝叶繁茂,交错相连的枝桠挡住星光,三人在一片漆黑中快速前行。
路过一棵榕树,月如水停下了脚步,“我来时,曾在一处庙宇歇脚,那儿位置隐蔽,我们先去那躲一夜,再做盘算。”
一刻不停的赶路算不上什么上上策,月如水提出去她曾经歇脚的庙宇暂做休憩。
宣铃听后,并无意见,于是三人位置一调转,都跟着月如水走。
月如水拉着青雅,宣铃跟在她身后,三人变道,赶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午夜时分,赶到了月如水所说的地方。
这庙宇不知何时所建,孤零零一座建筑立在老树、杂草间,断壁颓垣,破败不堪,里面供奉的神像,也早就被风雨冲刷得辨不清面容。
“就在这先休息一晚吧。”进入庙宇,月如水带着二人,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铺上干草和储物袋里的旧衣衫,席地坐下。
而一晚上又是担惊受怕、又是疯狂赶路的青雅,也在精神和肉/体一起被重重摧残后,撑不住了。
“月仙长,小殿下,我先眯一会儿,你们不用管我,不用……管我。”青雅坐倒在地,起初还有些意识,但很快,她就靠着墙,说话声一点点变小,最后直直昏了过去。
月如水:“……”
宣铃:“……”
二人见状沉默小下,随后将人扶平躺直,各自坐到了青雅两边,隔开一段距离。
“世子殿下。”醒着的二人无言沉默许久,最后月如水先开口,同宣铃道:“那死士说的话未必是真。”
她双手搭在膝盖上,轻飘飘的话语经过呼吸平稳、睡熟的青雅,传进了宣铃耳中。
宣铃却没有回应。
她兀自沉默。
月如水也没有在意,红唇微张,复又道:“真言符不是次次生效的。再者,陛下若真想你回盛安,也有更好的法子,没必要用这拙劣的手段。”
有些话,月如水可以不说,但她还是选择告诉宣铃。
言尽于此,信不信全由宣铃。
而宣铃……她安静许久,方才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她知道那批死士有问题。
但月如水心里明白,宣铃愿意信的也只有死士有问题,至于死士背后的人,宣铃依然是怀疑那一人,从未放下过戒心。
也不可能放下戒心。
所以月如水哪怕说再多,结果也还是那样。
向来如此。
月如水无奈笑笑,道:“今夜我守吧,你休息。”
月如水是修士,身体素质向来优于常人,所以今日的奔波于她也算不上什么。
至于宣铃,她其实很累了。
不过是强撑了一路。
所以听月如水这么说,她也不客气,回了个“好”字,便在青雅身边躺下,阖眸。
没一会儿,月如水身边两个人都沉沉睡去。
她静静守着二人,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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