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赛斯急了,声音都拔高了些,“我和希诺都交往七年了,他是真的……”
“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你们七年之痒都过了还甜得发腻,”兰登捂着耳朵笑,把他往车里推,“快开车走吧,我都困了!”
把兰登送回他自己租的房子后,赛斯和希诺才驱车返回公寓。
夜已经深了,想到明天是周一,还要上班,希诺简单洗漱后便躺回了床上。赛斯则转身去了书房,准备明天会议要用的文件。
忙完时已是深夜,赛斯轻轻推开卧室门,指腹在冰凉的金属门把手上顿了顿,没敢开灯。窗外的月光像被揉碎的银纱,顺着纱帘的缝隙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影,刚好勾勒出床的轮廓。他从墙角拖出自己的专属铺盖,动作放得极轻,十分娴熟地准备打地铺。
“一起睡吧。”
希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点刚卸下防备的微哑,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赛斯浑身一僵,微微愣在原地。黑暗中,他的眼睛亮了亮,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天冷了,睡地上容易着凉。”希诺依旧背对着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尾音卷着点未散的困意。
赛斯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应了句“好”,随后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一角上了床。床垫陷下一小块,他尽量往床边靠,却还是离得很近——能清晰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声,混合着希诺身上那股淡淡草莓味儿的信息素味道,丝丝缕缕缠上来,带着点让人安心的暖意。
他悄悄蜷了蜷手指,心里泛起细密的甜意,像泡在温水里的糖块,一点点化开:果然是我想多了……希诺他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
“维安少将快回来了吧?”
讨欢心
他刻意放平稳了语调,努力显得自然,“……说起来,好久没听到维安少将的消息了,西西一直说想要他的签名来着……他……快回来了吧?”
黑暗中,希诺侧躺着,背对着赛斯,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他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谈论天气。
可赛斯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尾音里藏不住的细微颤抖,像根紧绷的弦,轻轻一拨就能断裂。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空洞的记忆里激起一丝莫名的、令人不快的涟漪。
刚刚漫上来的好心情,瞬间被这句话戳破,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倏地瘪了下去。胸口像是堵了块沉甸甸的石头,闷得发慌,一种alpha本能里的躁动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开始翻腾。
黑暗里,只传来赛斯一声沉闷的“嗯”,气音极轻,却带着说不出的滞涩,仿佛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希诺的心沉了下去。他似乎还想说点儿什么弥补,呼吸顿了顿,想解释只是偶然想起来问问。可没等他开口,身侧的alpha已经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大得让床垫陷下去一块,被子摩擦着发出窸窣的声响,在这满室的寂静里格外刺耳。
“突然想起有份紧急文件还没处理,你先睡。”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硬,听不出任何情绪,甚至比平时更添了几分疏离。
门被拉开,又轻轻合上,“咔嗒”一声轻响后,卧室里最后一点从门缝透进来的走廊灯光也彻底消失了,浓重的墨色将希诺紧紧包裹起来。他维持着躺着的姿势,指尖用力地抠着身下的床单,直到骨节泛白。心里空落落的,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回响:
果然,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了,维安在他心里,依旧是不一样的……
……
书房里,键盘被敲得“啪啪”作响,力道大得像是在泄愤。赛斯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一份他早已处理完的报告,然而此刻报告的尾页上却出现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名字——“维安”。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紧绷的侧脸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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