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昭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做出这种行为，而他本身依旧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简直是疯子！
在张轩即将失去意识的边缘，他的听觉似乎变得异常敏锐，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在这混沌之中，他隐约捕捉到了一丝清冷的声音，那是楚昭熠的嗓音，不带一丝情感，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
“说了讨厌你啊”
“我推的”
顾余森看楚昭熠这么久都不回来，酒都醒了，他也不知道刚刚怎么想的，让一个自个儿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小东西来接自己。
他等不住，在楚昭熠来之前就喝了的醒酒汤隐约发挥了点作用，现在没那么晕了。
他推开房门就看到的是楚昭熠单薄的背影，十月份的天晚上还是有些凉，楚昭熠大晚上就穿了个半袖出来，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楚娇娇，上完厕所了怎么不回来，干嘛呢”顾余森嘟囔
楚昭熠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顾余森出来有点心虚，垂在身侧的手不自主的用了些力气攥着。
他没有什么世俗道德观念
张轩的挑衅，他视为对自己的冒犯；张轩对顾余森的觊觎，他更是无法容忍。于是，他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
是张轩先挑衅自己，是他要不自量力的抢三木哥哥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做的一切行为都不足以让他害怕，直到看到顾余森
他心底里难得升起了类似恐惧的情绪
顾余森了解楚昭熠，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这人做了坏事，但当他看到楼底下躺着昏过去的张轩，才意识到不对劲
“楚昭熠！这是怎么回事？”顾余森吓了一跳，得亏楼梯不长，摔下去估摸着也没什么大事
是张轩自己不小心摔下去了吗？
这个猜测刚升起的时候就听到耳边楚昭熠的声音
“我推的”
顾余森皱了皱眉，目光落在楚昭熠的脸上，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在他眼里楚昭熠只是一个有些自闭，不爱和人交流，只喜欢画画的小少年
哪里做得出这种事
尽管秦教授和梅森都再三和他交代，要注意楚昭熠的行为，以防做出一些反社会的市，走上一条不归路
但顾余森一直没当回事，在他眼里楚昭熠就是一个乖巧少年
所以当楚昭熠亲口承认这件事，他依旧觉得不合理
顾余森没吭气，直接打电话先叫了120，后面又给自己的另一个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处理，想了想又给郑齐打了个电话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下楼去简单查看了一下张轩的情况
看着就是四肢有些磕碰，他重点看了下脑袋，张轩是个聪明的人，摔下去的时候下意识地保护住了自己的脑袋，所以也没什么明显的问题。
楚昭熠看到顾余森蹲在张轩身侧的模样，不大开心的瘪了瘪嘴
“三木哥哥，你生我的气了吗？”
顾余森平常脸上总会带点笑，让人看着一副好接近的少年模样，尤其是在面对楚昭熠的时候。
这是他第一次对着楚昭熠拉下脸。
“楚昭熠，是你推的吗？为什么？”
他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答案，比如说他们刚刚起了冲突，不小心的，又或者是别的。
可得到的是楚昭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讨厌他”
只是因为讨厌，就要做出这种伤害人的行为吗？
诚然，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一个家里没什么地位还很穷的人，就算是弄掉他一条命，他们也有的是办法脱身。
可是
这种行为本身就是错的
顾余森看着电脑上的监控画面头都大了
他在看到监控之前都不是很相信楚昭熠做出了这种事，可现在呢，事实摆在眼前
他不信也得信
郑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叫张轩的人似乎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已经被120接走了，顾余森的助理跟着过去了
他尽职尽责的把顾余森带到监控室就被关在了门外
过了几分钟，顾余森推开门从里面出来
“郑齐，多谢”
“没事，顾哥，这是发生什么了，张轩怎么了？”
“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顾余森揉了揉眉心，现在是彻底酒醒了
郑齐这人是个人精，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顾余森进监控室做什么？
但他聪明就聪明在这里，不多嘴，不多问
“行，那你有事儿联系我，我先走了”郑齐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好”
顾余森也转身往外走，刚刚助理带了一个司机过来，他让司机先带着楚昭熠上车等他了
“小顾总”司机看到顾余森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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