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生疏至极的媳妇儿喊出来,别说温声了,谢燃都有点羞,他看着温声,强装镇定,“我一直都想这么叫你,但是我怕你会不喜欢。”会觉得粗俗。
哪怕后面在军校接触了二次教育,甚至成绩颇为不错,哪怕是现在,他也一直都走在进步的道路上,但是对上自己的爱人,他还是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孩童。
这个感受其实算不上好。
他总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这个岁数了总能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昨夜的一夜未眠,他也深思过,但是这个念头无比的清晰,他现在活得很有滋味,这一切都是在遇到了她开始。
那个梦里,可怕的一幕又一幕,他停止去想更多,但是这两场梦让他明白。
他的不在,是失职的。
他是一位称职的军人,下属,团长,但是不是一位称职的爱人和爹,还有女婿。
这样的想法和愧疚已经很久很久了。
谢燃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不需要忍耐了而已。
深呼吸一口气,他揉了揉温声的脑袋,挑眉,“放心吧,没有那么快的,起码这个学期你还需要好好工作,等我交涉好一切。”
话音落下,谢燃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得过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短时间的他就是变了许多。
温声也敏锐感觉出来了这种变化,她看着谢燃心情很好地走到厨房开始做饭,她呆呆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还是谢卓云扯着她出院子才回过神来。
“妈妈——弟弟挖!”谢卓云指着一朵枯萎掉的花朵,之前温父温母在的时候,都不允许谢卓云去碰菜地,现在两人离开,菜地变成了花地,又无人照顾,哪怕这几天谢燃已经尽力去照顾,但是还是不行。
谢卓云一回到家就对着这块地虎视眈眈,温声看着谢卓云晶亮的眼眸,又看向地上那几株已经毫无生机的花苗。
摸摸抿唇,她拿过放在院子里的扫帚,翻转用棍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你现在每天只能在这里挖,不能去其他地方,不能把院子弄得都是坑!”她再三叮嘱,看着孩子兴奋晶亮的双眼,无奈让出了位置。
温声一走,谢卓云就迫不及待蹲了下来,都不需要工具,手直接一揪,一株花苗被拔起来,这就是他的武器了。
温声站在一旁,看着谢卓云满脸兴奋的样子,一副能挖坑万事足的模样,她都无奈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在地上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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