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述被冤枉了,他道:“你睡啊。”
“你亲我,我还怎么睡?”
“我亲你,你便睡不着?”
“……”
玉姜推开他,将自己整个裹进了被子里,不肯给云述留一丝机会。
云述轻笑:“别热坏了,姜姜?”
一声声的姜姜,温柔而又蛊惑地往人耳朵里钻。只听了两句,玉姜便向美色认输了。
犹豫过后,她将云述反压在身下,制住手腕,道:“不许说话了,不然,我就……”
云述吻了她的唇。
玉姜:“……”
真是完了。
她低头,将吻压了回去。
在圆月台住下的这两日,是玉姜这些年难得清闲的日子,什么都不必想。才回林宅,便有一大堆事围了上来。而躲懒的林扶风心虚地觑了她一眼,才坐下连凳子都没暖热便赶忙起来,献殷勤似的给玉姜扇风。
玉姜将几本文卷丢回案上,不咸不淡地说:“说起来,你娘是昔日问水城城主,你是她唯一的孩子,是林氏的公子。现在倒好,你是什么事都不做啊,问水城干脆改姓玉好了。”
林扶风弯腰给她斟了杯她惯常喝的酽茶,道:“改改改,你喜欢咱就改。”
“滚。”玉姜忍无可忍。
趁玉姜抬腿没踹到自己,林扶风咧着嘴笑,道:“我认真的,如今谈起问水城,谁还记得林氏啊?个个都夸你呢,你当之无愧。”
“只怕是骂我的更多,你倒是会躲。”玉姜冷笑一声,“我住在这儿十几年了,真正见你做正经事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林扶风不乐意了:“你这话说得太伤人了吧?”
他嗫嚅道:“至少有五回。”
五回还有脸说,玉姜拿起册子就要丢他,他赶忙抬手躲,求饶:“错了错了,我以后定当勤勉。只是,阿姜,你也知道,我身体特殊,是修不了仙法的,注定这辈子废掉了,我不喝酒玩乐,还能做什么啊?”
每每谈及让他做些正经事,他都是这番说辞。
起初玉姜还会心软怜惜,不忍继续斥责,如今这一招用得太多,玉姜早已识破他的小心思。
“林扶风,不能修仙法,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我……”
“若如此,当初我为何要救你性命?你又为何救下已经被炼成魔物的问水城百姓?”玉姜语气平和,却在无形之中溢出不容置疑的威压,“你娘思你成疾,郁郁而终,临终前,她的心愿是你能平安。除此以外,她也盼你成器,盼你能顾全整个问水城。你事事依靠着我,若有一日我不在了呢?你怎么办?”
“什么不在?”
最后一句让他不安了起来,追问:“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会不在?”
玉姜:“我只是说万一。”
玉姜从未做过此等假设,这不符合她的性情。
林扶风收了嬉皮笑脸,兀自不高兴了一会儿,认真道:“别乱说这种万一,我们一家人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你去哪儿,出翁和我就在哪儿。你要我做正经事,我做就是了,以后不要胡言乱语了。”
似乎无论过去多少年,林扶风都是这般性情,简单直率。苦口婆心的劝导他不听,然而哪一句话戳了他的心,他便会收了浑身的刺,变成一个温软的孩子。
临出门,林扶风又折了回来,换了一副面孔:“你这话我还要告诉那只小心眼的狐狸。”
玉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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