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是何原因?你要么杀了我一了百了,要么带我去见玉姜,我将一切都解释清楚。不然,我师父哪天找上门来,你就不怕问水城遭殃?”
罗时微轻轻俯身,讥笑:“你当宁觞派是个什么,还问水城遭殃……我一人就能打得过你们全宗门,更何况,我背后是整个华云宗,他们皆听我号令。有我在,你们根本动不了玉姜丝毫。不信,就试试看啊。”
萧羽书静静听着她的威胁,忽然想起,当初玉姜化名姜回来宁觞派时,罗时微便时刻在她身侧,但凡有任何人试图靠近玉姜,罗时微都如惊弓之鸟一般,下意识就挡在了玉姜身前,生怕玉姜受了半点伤害。
到了此时,罗时微宁肯偷偷囚禁萧羽书,也绝不肯给萧羽书见到玉姜的机会。
他问:“你跟玉姜怎么认识的?”
罗时微愣了愣,道:“与你何干?”
萧羽书道:“我就是问一问。毕竟,如你这般脾气不好的人,玉姜竟能容忍下来,着实是千古难见的稀罕事。”
罗时微挪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前不远,垂眸冷漠地看他,道:“你激怒我也没有用,我不会说的。”
既然行不通,萧羽书就换了个问法:“你总说玉姜是无辜的,空口无凭,我们大家都不了解她。你总得告诉我一些什么,好让我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吧?玉姜一身污名,若一直不解释,便只会愈发严重。不然,修仙之人除魔卫道,是本分,你囚禁我,便是背叛仙门。”
直到听到“除魔卫道”四个字,罗时微的面色才骤然一凛。
这些年,太多人这样污蔑玉姜了。
她起初还想解释,可到了后来,只觉得无力。
“解释有什么用?世人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比起一个横空出世的卓越剑修,他们更愿意看到剑修陨落堕魔。”罗时微声音轻下来。
萧羽书道:“我就不这么想。”
罗时微抬眼。
萧羽书笑了,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那日比试过后,我是真心钦佩她的。我苦练流风回雪多年,奈何一直不上不下,突破不了瓶颈。她多年未曾用剑,却还能将我击败。更过分的是,她一个浮月山出身的人,竟然用你们华云宗的剑法与我对打。仔细想想,呵……实在是侮辱人呢。”
“这样一人,剑法已经修至顶峰,整个修真界无人能敌。她没有理由放弃一切,转去修习幽火邪术。一个人再拎不清,也不会心甘情愿承受幽火噬心的痛苦。所以,你说她无辜,我或许是相信的。”
“此番跟踪仙君一事并非我所愿,我也是无可奈何。若你不信,杀了我就是,我萧羽书绝不多说一句。所以,我是真的想知道真相。罗少主,就算是死,也让我当个明白鬼吧?”
罗时微出神良久。
她是想折磨萧羽书,直到她肯供出幕后指使之人。却不曾想,萧羽书的骨头这么硬,囚禁多日,仍旧什么都不肯说。
她本想着,若是还审不出个结果,便直接杀了他。
此时,他却要求知晓当年之事。
初见玉姜的场景,对于罗时微来说不算愉快。
浮月山那是甚是强盛,大师兄沈晏川更是名声在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罗时微便是存着与沈晏川比试的心思,才答应了母亲,带着弟子亲自来一趟浮月山的。
初到浮月山,沈晏川没见到,却碰上了玉姜。
玉姜抱剑而立,并不张扬,甚至对罗时微多有礼让。因此,罗时微从没觉得面前这个这不声不响的女子会成为她问鼎剑道第一的阻碍。
次日的比试,沈晏川称病,没有登场。派出的是门中其余几个剑道佼佼者。
这些人对罗时微根本构不成威胁。
没多久,他们便都败下阵来,输得落花流水。
她洋洋得意,说话也没轻重:“都道浮月山多么厉害,今日一见,原来不过如此。我倒是想看看,十年之后,你们浮月还能否保住修真界第一仙门的位子。”
玉姜便是在此时登场的。
她穿着一件寻常袍衫,衣袖高高地挽起,瞧着甚至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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