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没有再推脱,果断地答应了,“我说过不会再做违背你心意之事,你想回去便回去吧。”
裴淮又回到了从前温润如玉的君子,亦是裴棠依最熟悉的样子。
提到绑架一事,裴棠依问道:“知道那些人是奉了何人的命令了吗?我从来没有得罪过别人,他们为何要来绑架我呢?”
裴淮道:“那日你同方家公子,在兰雪斋发生了什么?”
裴棠依将当时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裴淮,因方临怀忽然有事离开,才留得裴棠依独自一人,继而遭遇了绑匪的袭击。
裴棠依叹了声气,“现在那些人都死了,怕也不好找到幕后之人了。”
裴淮却不这么认为,“妹妹,若是你的话,你会亲自出面安排那些绑匪吗?即使留下了那些人的性命,他们也不知道最初是被谁买通的。”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正当裴棠依想要收拾东西回去住时,门外传来了几声喧哗。
陈万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少爷,姑娘,方家少爷过来了,说是想要见四姑娘,此刻正在前厅候着。”
裴淮的声音从裴棠依耳边幽幽响起,“他最近经常过来,说要同你赔罪。”
裴棠依被绑一事,虽说与方临怀并无直接关系,但也是因为方临怀的缘故才是绑匪有了可乘之机。
裴棠依并不怪他,但他来向自己赔罪,却也不好视而不见。
她回身对裴淮道:“我出去与他见一面吧。”
“可以,”裴淮点点头,但在裴棠依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忽然开口道:“妹妹这副样子见他,有些不妥吧。”
裴棠依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时的亵衣,虽然并没有暴露什么,但见方临怀还是颇为不妥。
裴棠依看了眼裴淮,道:“那哥哥回避一下,我换件衣裙再过去吧。”
裴淮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看外面的天色似是要落雨。不如把他叫过来,你与他隔着一道窗户说话,也省得他再继续等下去了。”
裴棠依琢磨了下,觉得裴淮说得有理。自己还需要换衣挽发,怎么也得在用半个时辰左右。
她点点头,外面的陈万得了吩咐后立即去前面领方临怀过来。
裴棠依走到镜台前,想着先随意将头发绾起来。裴淮在她身后,目光扫过上面摆着的首饰,道:“我送你的那支金簪呢?”
裴棠依一愣,从妆匣中取出那支金簪。裴淮接过后,顺势用簪子将她的头发绾了起来。
裴淮道:“你既说了喜欢,还是时常戴着好。”
他极认真端详着镜中少女雪白的面容,满意道:“还是这支簪子最衬你。”
裴棠依受不了裴淮这种灼灼的目光,微微垂下了眼。
窗外传来了方临怀的声音,裴棠依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拉开一道小缝,以确保外面的方临怀只能看到她的脸,而看不到她的身子。
树下方临怀已是满头大汗,并非是日头晒的,而是他心里焦急,又迟迟等不来裴棠依的回音。
裴棠依对他观感本就一般,若是再因为绑架之事迁怒于他,那他二人便再没有一点可能。
幸好,透过不远处东厢房的半敞窗户的缝隙,他看到自己最近心心念念的那张面容。
白玉般的脸庞,肤若凝脂,和煦的日光洒落而下,使她的面颊似有流光缓缓流淌过,熠熠发光。
“方公子。”裴棠依礼貌唤道。
方
临怀回以一礼。
他眉头皱着,面露愧疚,“我最近夜夜难眠,每每想起那日之事,便愧疚万分。若不是我带四姑娘去兰雪斋,姑娘也不会有此劫难了。”
郑重道歉后,他又道:“姑娘放心,我已派人调查那日之事,定会查明究竟是何人绑架的姑娘。”
裴棠依微笑,“方公子不必过于挂怀,你也不想此事发生的,都已经过去了。”
方临怀道:“若是当时我留了下人在姑娘身边,还能够保护姑娘。可我当时回去心切,一时疏忽了。姑娘能原谅我,我却不能够原谅我自己。”
他语含担忧,问道:“听闻姑娘当时受了伤,不知道如今可好些了。”
裴棠依答道:“已经好多了。”
方临怀见裴棠依始终掩在窗后,想要凑近同她说说话,“四姑娘方便出来一叙吗?先前送的礼物不合姑娘的意,我又准备了一些想要送给你,以表我的亏欠之情,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手中捧着精致的玉匣,想必里面便是装着他想要送给裴棠依的东西。
裴棠依颊边垂落一缕乌发,她抬手想要将发丝别至耳后,一只修长的手却先她之前替她挽好秀发。
裴棠依侧脸看向靠近身边的裴淮,眼神示意他莫要过来,会被外面的方临怀看见的。
裴淮置若罔闻,慢条斯理地理顺着裴棠依的乌发,轻声道:“妹妹的头发乱了。”
裴棠依看一眼外面的方临怀,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将自己的长发隐于窗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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