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兵将,虽然人数没有那么多,但是从四面包抄围剿,也许有两三成的胜算。”皇上想了想,对严律道:“但是,那五十万大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咱们暂且不知,不过,母后既然想用这五十万大军来大做文章,恐怕,她会亲自去查看。严律,只有你陪同母后一起前去,朕才能放心。”
“可是……”严律担忧道:“若是跟他们金人兵将接触,以后我落得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该当如何?”
“我会为你正身。”莫迁说。
“我也会替你说话。”封业道:“我手中的兵将者众多,我看谁到时候胆敢多说你一句!”
皇上想了想,说:“这么的,朕现在立即写一封手谕,表明你的真实立场,若是他日,不管多久之后,有什么人胆敢降罪于你,你就把朕的这封手谕拿出来。这个,算是你的免死金牌。”
严律没有回答,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严律双目盛载着太多的不甘和痛苦,皇上语重心长地又道了句:“严律沓樰團隊,这事儿事关重大,关乎幽州百姓,关乎九州上下,更关乎咱们整个大虞王朝。你既然现在是母后的亲信,既然深得母后的信任,那这件事,你不得不做。”
严律不想要这个免死金牌。
他压根儿就不想深入那五十万大军敌营。
他只想简单地为简家报仇之后,全身而退。
但是现在……
他该怎么退?
他当怎么退?
看着皇上大笔一挥,快速地将这封黄绸手谕给写好了,严律心情沉重地看着这明黄的手谕,就好似看着他与宁瓷之间,越来越大,越来越遥远,也越来越不可能相爱的万丈深渊。
最终,他满目不甘地,痛苦地,接过了。
-----------------------
作者有话说:严律:娘子小亲亲,对不起。
午膳后,宁瓷给太后施了几针,让太后继续沉沉睡去,她才折转回自个儿的寝殿里,心慌意乱地等待着严律的到来。
她一会儿瞧瞧铜镜里,检查自己的妆容是否花了,一会儿再看看自己的襦裙是否合身。如此这般地折腾了好一会儿,再去瞧那竹叶漏,堪堪过了小半个时辰。
她宁心静气地去小屋内研磨药草,可越是研磨,越是走神儿,让她猛地想起,昨儿那反贼与自己在床榻上都已经那般了,若是他这一晚上回去,想明白了,决定今儿还是要了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一层,宁瓷顿时脑海里浮现出昨儿两人赤诚相待的画面,此时此刻,她手中抓着的捣药小木槌,就仿若昨儿严律哀求时,抓着她的手,探向他的小尚书是一样的。
宁瓷心头一慌,转身去了净浴堂,重新沐浴一番。
她甚至豁出去地想,一个月内,等她报得大仇,让太后见黑白无常后,她左右都是要踏上绝路的。毕竟,她还要把自个儿的性命,偿还给她那个黄泉下可怜的妹妹。
所以,严律若是今儿想要强求了自己,那便……给他罢。
总之说好了,让他为自个儿收尸便是了。
他今儿……会要了自己么?昨儿他那般痛苦了,今儿指不定又想要拿自个儿的身子来泄愤了罢。
宁瓷一边清洗,一边看着身上被他吻得粉嫩痕迹,心头莫名一慌,小脸儿再度红透了起来。
原先看话本子上说,身子若是给了谁,心便给了谁。可明明她的心早就给了他,身子就算是差了最后一道,也和给他无异了罢。
宁瓷觉得自个儿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抗拒他是个反贼,一方面又期待与他相见。纵然知道这段危险的关系对自己来说,是害大于利,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她就这么在脑海里挣扎着,直到她沐浴完毕,直到她更完衣,直到她重新上了精致的妆容,点上樱粉色口脂,眼见着太阳都偏西了,严律竟然还没有来!
她的心情越发低沉,不痛快地扭坐在铜镜边儿,看着铜镜里惊艳绝美的自己,心头的失落感,像是这会儿越发暗沉的天空,压抑得似是快要落下雨来。
正当她百无聊赖地扒拉着自己的妆奁,看着里头有一个严律曾托人赠她的发簪,她正犹豫要不要戴上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
“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宁瓷吓得顿时跳起身来。
她透过铜镜望去,却见严律身着一袭玄黑色直裰,腰间束着鎏金祥云腰带,清玉色发冠作配,将他整个身形衬得玉树清风,清朗持重。
宁瓷只觉得自个儿的心脏不跳了,她从未见过他穿绯红官袍之外的衣衫,除了前世他那一身如火的新郎官衣,今儿所见他的这一身,哪怕他不开口站在原处,都让她的脸颊从白皙,转瞬间变得血红。
门外的天色黯淡了下来,夜色深幽,像极了严律这一身装束。
只见他对她淡淡地道:“走罢。”
没有更多多余的话。
瞧他脸色,似是也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