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笑了笑,淡然道:“自小胃口不大好,平日里用膳比较古怪,只爱简单的白菜,黑面馒头一类。”
众人:“???”
就算原先这几位大人们对严律颇有微词,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一个个都与严律称兄道弟了起来。待所有人全都乘了自家马车离开后,严律方才将堆了一整晚的假笑,收拢了。
他全身心都在担忧着洛江河那边,生怕今夜出现一星半点儿的纰漏,那有些事儿,恐怕又要周折许久。
待他徒步走到自家府邸不远处,看到洛江河和好些人乌泱泱地都站在府邸门口,他那压抑的身心顿时轻松了起来。
“老大!”洛江河和那十来个弟兄们看到他回来了,一个个都笔直站立,纷纷行礼,齐声喊道。
事儿成了!
宁瓷却觉得,有些事儿,总是难成。
就比如这会儿,太后已经去了早朝垂帘听政,她在慈宁宫里本该为太后准备调理身心的花草茶,亦或安神静心的熏香,可今儿从御药房里送来的药材,花草,个个都受了潮。若是想要做成熏香,花草茶什么的,恐怕,疗效要大打折扣。
一旁帮衬的侍婢们,就像是这些受了潮的药材似的,一个个都打了蔫儿,口中却在有气无力地安慰着宁瓷:“公主殿下,有时候疗效减半就减半吧!一天两天的,也碍不着什么。总比有些机会没了的好。”
宁瓷觑了她们一眼,好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从昨儿开始,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对劲!”
其中一个小侍婢沮丧地一跺脚,嘟着嘴巴对宁瓷道:“公主殿下,我们这是在为你抱不平呢!”
宁瓷一愣:“我?我怎么了?”
另一侍婢嗔了那小侍婢一眼,不悦道:“就数你话最多!”
小侍婢顿时噤了声儿。
“怎么了?”宁瓷看着她们一个个沉默不语,却又没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得故意板着脸,摆起了公主的架子:“不说?哼,本公主可是最烦磨磨唧唧的人儿了。若是等会儿有旁人告诉了我缘由,本公主非要一个个掐红你们的小嘴儿不可!”
宁瓷本就没什么公主的架子,平日里也都是一派好性子,这话一说完,她顿时跟这帮侍婢们笑成了一团。
那个小侍婢最先收拢了笑意,一把搂着宁瓷的胳膊,难过道:“我的好公主,你没听说吗?昨儿太后娘娘想给你指婚来着。”
由于昨儿太后对她乱点鸳鸯谱儿,想要撮合她跟严律,这会儿听见小侍婢说了这个,宁瓷的心头不由得一沉。
“谁啊?”她还是问了一句。
“哎呀,就是那个特别特别玉树临风,俊采星驰,才俊飘逸的严律,严大人啊!!!”另一侍婢一阵哀嚎。
果然。
宁瓷并无丝毫的讶异,口中淡淡地道:“哦。”
“我们难过的是,严大人把公主殿下你,给拒绝了啊!!!”小侍婢着急地脱口而出。
这倒是让宁瓷惊讶了。
这贼子竟然拒绝我了?
太好了!!!
难道,这一次,他不想谋权篡位了?
啧啧,真是稀奇。
……
心思流转间,宁瓷瞧了瞧眼前这几个侍婢们,她笑着说:“他拒绝的人是我,你们在难过个什么?”
另一侍婢叹气道:“如果严大人愿意与宁瓷公主你成亲,那太后娘娘肯定要在我们几个里选人,跟你一起过去。到时候……”
“哦吼!”宁瓷笑得轻松极了:“敢情你们是在为自个儿难过啊!”
侍婢们顿时又笑成一团。
其中一人道:“谁让严大人长得就跟个妖孽似的,看上去那般清朗持重呢!如果宁瓷公主你与他成亲了,我们在旁边瞧着,心里头也是开心的。”
又一人接着道:“可是,严大人说,他已经娶妻过了。”
“而且他妻子前几年就死了!”
宁瓷愣了愣,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意外了。
“他还跟太后娘娘说,他深爱他那亡妻不能自拔,也不打算再续弦。还说,就算是跟宁瓷公主成婚,也要让你做小的!”
宁瓷:“……”
“虽然这么说,对宁瓷公主很不敬,但是,他真的是太深情啦!!!”
“对啊!对啊!亡妻去世很多年,他还念念不忘,更对驸马爷的高贵身份不屑一顾!他本就多金,又是官拜三品,天啊!他的亡妻若是泉下有知,还不赶紧兴奋地夜夜回魂呐!”
宁瓷:“……”
“此生能得如此一人深情,真的是,死而无憾了。”这些侍婢们两眼放光,满面桃花地说。
宁瓷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开了。眼下,还是为太后准备调理身心的花草茶是为上策。
既然这一生,严律不打算与自己成亲,那是最好,省得她天天惦念着这贼人日后谋权篡位,害得她劳心伤神。
可宁瓷刚踏出慈宁宫的正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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