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见他面沉似水,只觉眼皮跳了一跳。
刘彻并未发泄怒意,但压在情绪下的怒火却是翻涌不停。他面无表情好半晌,从鼻腔里泻出一声冷哼,睨着下面人开口:“哪些地方在传?”
“……各郡县几乎都有了风声,其中尤以并州以及周边为最严重。”
刘彻倏而抬眼,“长安也在其中?”
公孙弘面色羞愧惶恐:“臣有罪!”
刘彻烦躁地蹙眉:“尽快处理了这些流言。”他看着公孙弘,语气向他施压:“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将那些肆意传播流言之人直接抓起来处置掉,也必须尽快遏制住此等动摇人心的不实之言。”
“臣遵旨。”
刘彻不想再讨论这个,便换了话题:“国师提供的方法可还好用?”
公孙弘回道:“国师的每一个办法都切实可行,臣已经命令各郡迅速实行,相信很快能有所成效。”
“嗯。那你估计再有多久能看见效果?”
公孙弘似是早已预估过,当下便道:“若想彻底控制住疫病,或许两三个月之内。”
刘彻闻言皱眉:“还要如此之久?”
“陛下容禀。国师对臣说过,由于从疫病开始到朝廷发现并开始管控,时间跨度已有一月之久,这期间各地人流往来不断,想来已有许多携带疫病之人到了各处。虽然如今已经控制住各郡要道,但要摸排出哪些人来自代郡或者经过代郡需要废上不少时间。国师说,等再过些时日,待那些染上疫病之人全部都显出病症,那时便是治理这场疫病最难之时,等过了那时候,这场疫病才算得到控制。”
刘彻沉吟片刻,罢手道:“总之一切都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朕。”
公孙弘抬手:“是。臣告退。”
刘彻盯着案上堆积整齐的奏疏,神情莫测。
希望这场疫病,不是人祸……
虽然瘟疫还在蔓延,但离长安相距甚远,因而军训还能正常进行。
沈乐妮每日都待在校场里,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偶尔才会抽出些时间去看看女医堂和研究院。
如今女医们回到了女医堂,休息了几日后便继续上起了元清这个大夫的课,每日都被元清和孙大有安排的满满的;火药院和造纸院也有了些成果,而女客来如今也在长安有了些名气,或者说是女客来的东西更为准确。
长安许多女性都把月事带换成了卫生巾,尤其是高门权贵圈。每日店铺一开门,数不清的人就从四方涌来,两息的时间就将二十个名额给占满了。因为购买限制很多,所以短时间内多次重复出现在名单上的情况基本没出现过。
每次开门没多久,当日的名额就用完了,剩余的时间容珠儿三人可以说是无所事事,闲的她们几个拿钱都拿的心虚,每次做完事情都主动去女医堂学习和帮忙去了。
沈乐妮回到长安后不久,大司农也来找过她,说今年育了五亩稻苗,再过些时日就可以移栽。但今年育苗并不在长安附近,而是直接在长江流域稻田进行育苗,介时移栽也免去了路途上的麻烦。
她挤不出时间,加上该教的去年就交给大司农等人了,因此今年栽种水稻一事就全权交给了大司农管理。
大司农说,若是今年的亩产能像去年那般,那么今年大汉粮仓或许会再增几百石。
沈乐妮心里倒是没底,就算是系统出品,可杂交水稻再种植,无论产量还是品质等等,都会有所退化。好吧,好歹也比当下的稻种要强一些。
军训如期进行着,可没过多久,就出了别的事情。
各地的流言经过镇压非
但没有湮灭之势,反而如烈火烹油,势头愈发难控,甚嚣尘上。
又过了几日,有大量百姓聚集在长安各处城门之外,跪求国师向神仙传达他们的意愿,有想让这场疫病消失的,也有让神仙赐药的。
军队驱散也不管用,上午散了,下午又有人聚在一起。若是人少,军队还可以直接将他们抓起来,可奈何聚集的百姓实在太多,军队不敢妄来,怕更加刺激百姓,因而有关官员只能火速将事情向未央宫奏禀。
不光如此,如今长安城内街头市井,随处都能听闻对于国师的议论之声,尤以各处茶肆酒馆为甚,日日座无虚席、客满为患。
虽然官府让百姓们减少出行,可毕竟没有真的禁止出门,百姓们便聚到一起,有人来寻求解惑以抚慰心中因瘟疫而带来的恐慌,有人来发泄着自己的愤恨情绪,总之就是各抒己见。
譬如这家东市的第一茶肆听语轩。
茶肆的大堂里坐满了人,上百个人七嘴八舌地大肆谈论着,令这大堂里端的是乌烟瘴气、沸反盈天。
不过仔细听去,就能发现大家其实都在讨论同一件事、同一个人。
杂乱的声音中,有人尖锐的语气突兀而出:“国师既然能上通仙神,何不直接令天上的神仙们让疫病消失?!”
有人同仇敌忾地附和:“是啊!还说一心为大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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