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阿土没死,那笔钱自然也落不到他家里了,反而他自己还去闯了躺鬼门关。
得知阿土家里有一个年迈眼瞎的老母,还有一个因产子卧病在床的妻子和年幼待养的儿子,阿土自己又身患隐疾。沈乐妮没有怪罪阿土,而是自己掏腰包给了他一些钱,找个好大夫给自己和家人看病,又让他休养好后在校场里干一些轻松的活,来赚钱养家糊口。
阿土当时就踉跄滚下床,跪伏在沈乐妮面前,千恩万谢。
沈乐妮连忙将他扶起,万般言语只化作了长长叹息。
嘱咐阿土好好歇息后,沈乐妮便离开了。
阿土这里倒是查出来了,可陆阳那里线索却断了。
沈乐妮扶头疼地扶额,只是线索断了也得查啊,她还得堵住朝堂上那一群人的嘴啊。
等了几日,陆阳那里实在查不出什么,沈乐妮才不得从其它地方入手。她把调查对象放在了南军所有人身上,调查办法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乐妮让人在南军里挨个叫来私下询问,用钱财诱之,终于在用了此等如同大海捞针般的办法的数日之后有了结果。
一个普通军士说,他以前和营里的人闲聊,聊到女色之时,有个人说他家和队正陆阳老家挨得近。说陆阳本有个美人妹妹,后来被生人接走,从此不知所踪。据家乡传,是被陆阳家人献给了上面之人,陆阳才得了如今这小小官职。
可陆阳也确实在军营里表现优良,能力出众,才被升了官职。
因此这一说法,真真假假,无人得知。
沈乐妮立马派人去陆阳家乡调查,后来收到消息说,陆阳确实有个美人妹妹,也确实被人接走不知所踪。
至于是被谁接走,便查无踪迹。陆阳之位是不是因此而得,也就无从依据。
线索至此,又断了干净。
但是查到这里,已然能证明沈乐妮乃是被人所陷害。
沈乐妮将所查到的事无巨细地书于奏章、连同证词一起呈给了刘彻,并于大朝上当众禀报。
刘彻阅览过后,下令继续调查陆阳之事,然后说校场一事就谈到这里,让沈乐妮继续她的军训。
事已至此,除了个别朝臣依旧咬着沈乐妮不守妇道一词不松口,其余人也无话再说。
阿土一事告一段落,沈乐妮立马回到校场,继续忙军训的事。
她首先将所有连队集合到一起,扬声对众人道:“我最后再次问一遍,谁身体有隐疾的,自己主动禀明!若瞒着不报,一旦查出,直接扣半年军饷!”
这个惩戒对于将士们来说简直比体罚几千个俯卧撑更可怕,当即就有人举起了手,可当他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他后,又臊得一只手不知是收回还是继续举。
沈乐妮让他上前来,问他
:“你有什么隐疾?”
那人臊得面色通红,支支吾吾半晌才小声说出口:“我……我不举……”
即便他说的很小声,可前排的人还是听见了,当即响起一阵憋笑声。
沈乐妮有些无奈,她挥手让他回到位置上去,而后又对着人群道:“我说的隐疾,乃是可能危及性命的隐疾,其余对性命无影响的,就不用说了!”
说完后,沈乐妮才让各连教官把人带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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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防盗比例增为70
模拟战争
队列训练等内容训练的差不多后,便开始练习骑术、体能等训练项目。
如今马具在长安已不是稀奇之物,而大汉将士一骑上装备齐全的马匹,像是如鱼得水般,不日就练得个顶个的好。
看着训练场上骑着马视障碍物为无物、如履平地尽情驰骋的将士,感叹不愧是能把匈奴打得屁滚尿流的大汉军队。
“觉得我大汉骑兵如何?”站在沈乐妮身边的霍去病傲娇地问。
沈乐妮点头:“很厉害啊。”
霍去病咧嘴一笑,说道:“还是要多谢沈教官献出的马具。”
沈乐妮罢了罢手,她望了会儿正在练习解放双手、改用身体控制马匹的骑兵,问霍去病道:“战场之上,骑兵一般会使用什么武器?”
霍去病回道:“以往骑兵需要控制马匹,所以一般使用环首刀、长矛等单手可控的武器。不过如今有了马具,或许可以尝试其它的。”
沈乐妮思索了下,又问:“当下可有弩?”
“自然,大黄弩乃是克制匈奴骑兵的重要武器,只不过此弩尤其笨重,需要多人共同挪动,只能用于远程发射。”
霍去病说完,沈乐妮就明白了。他口中的大黄弩,乃是像那种投掷机一样的重型武器,由弩臂、弩机等构成,和她以为的单手可持的弩不一样。
见沈乐妮沉吟不语,霍去病脑瓜子转了转,便有些激动地凑近问:“莫非你又有什么好东西?”
沈乐妮看向他,微微一笑:“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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