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深吸了口气,冷笑问:那你抓这些低等吸血鬼,又是在做什么?
男人说的随意:这些低等吸血鬼有的是人类的饭馆需要,毕竟普通的食物渴满足不了人类的那些贵族。
他们也不懂血族吸血鬼,在他们眼里都一样,这些吸血鬼崽子最近在餐厅可流行了,他们还以为反过来吃血族了。
这样啊。时郁的手指攥地发白,每天都这个数量?
怎么样,是不是很多。男人以为时郁在惊叹,趾高气昂地说:这个数量算少的了,还有的时候更多呢。
所以
鸽血石般的红色在时郁琥珀色的眸里泛开,愈演愈烈,他的眼睫低垂着,遮挡住了眼中的诡谲云涌。
时郁有些失控了。
他不是养在温室里的小公爵,他是喝血长大的血族。
纯种血族的本能催使,时郁的小虎牙有些发疼,像是要生长出什么,去穿透对方的脖子,让对方闭嘴。
恰在这时,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包裹住他攥成拳头的掌,一点点的掰开他用力的指节,与他交握在一起。
手握这么紧做什么。闻祀的话语中带着安抚的力量,仿佛是一种特殊的抚慰剂,时郁渐渐平静下来。
他是不是很讨厌?
闻祀贴在他耳边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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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祀[可怜]不能把情侣款衣服弄脏,鱼鱼公主会生气的。
(价值观弘扬ti):
我们不能随意食用随意捕捉野生动物,要积极做个遵纪守法好公民,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讨厌?
时郁的唇角紧抿,忽而轻笑了声。
怎么能只是讨厌呢。
一个在血猎中狐假虎威的蝼蚁,当着他的面和他畅谈如何将他的同族幼崽们端上餐桌,还和他展示他们欺负幼崽的丑陋得意。
这可真是好极了。
时郁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胸腔内的怒意。仇恨的情绪如同海浪打翻了船只,在心里愈演愈烈地喧嚣。
有人在努力为血族和人类之间寻找平衡点,化解两族之间的隔阂
也有人假意站在受害者的视角,虚伪地用某些自我认为去为自己的贪心获利。
青年的瞳色渐深,如同化不开的浓稠猩红在他的眼底徜徉,他真是好吵啊。
嗯。闻祀与他交握的手指勾了勾他,我也这么觉得。
阴暗小巷又迎来了一阵窸窸窣窣,是几个普通的血猎。
来了啊。男人明显端着架子,眉宇间有说不出的得意,他解释:咱们每天这个时候就得挑一批送上车,人家饭馆可还等着呢,没有我们的货他们可开不了张,还得留着一批试试最新研制的药水。
说着,他小声地和他们说,若有所示,这个不能放到明面上进行,毕竟咱们血猎已经和血族和平相处了,只能悄悄地送。
闻祀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双漆黑的眼轻飘飘瞥过他,随之而来的是从脊背升腾起的寒意和冷战。
他像是被危险盯上了,不好的预感缓缓降临。
但男人只是安慰自己想多了。
所以咱们还是尽快测试吧。
时郁浓长的眼睫遮盖了眼底的阴翳,半垂着眼低敛着,是很懂事的模样。
他笑着说,免得耽误了您的时间,不能及时将这些血族处理掉。
几个刚才的血猎底层循着声音望去,一时间愣住了,都有些难以挪开视线。
这么漂亮的青年,站在这阴暗的巷子口,如同清澈的新雪,与这里格格不入。
男人看不见青年眼底晦暗不明的杀意,他只是觉得刚才挑战台底下那人说的不错,姓闻的应该放心不下他的弟弟的。
他太漂亮了。
也偶尔温软乖巧,大概谁都想去试探着招一招。
男人黏稠的视线让人反胃,时郁却忽然愉悦起来,他想到了一个方法。
那是个绝妙的惩罚方式。
杀意不应该由他来迸发,真正的受害者是那些血族幼崽。奉行冤有头债有主的原则,时郁觉得幼崽们应当很乐意饱餐一顿。
尝尝仇敌的血液,那将是幼崽们最好的开胃餐。
不是着急吗?闻祀拧着眉,却是从青年的身旁往前,挡住了男人的视线。
即使经历了使一场打斗,闻祀也不让那白色沾染一丝污秽。
此刻,闻祀和时郁靠在一起,两人白色的衬衫便显得格外显眼。
是藤蔓一寸一寸缠绕住玫瑰,靡丽的花朵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温室之中,谁人也别想触摸分毫。
咳咳
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原本得意的男人清了清嗓子,才不尴不尬地继续说话,那开始吧。
挑选血猎最传统的方法不用介绍,那是从几千年前就人尽皆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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