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罕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孟拓便已经转身离去了。阿布罕疯狂呐喊着:不!阿蛮,你回来给我解释清楚!你不能是叛徒,你怎么是叛徒?!
阿布罕发疯似的想抓住孟拓,可是他却被周围的官兵按倒在地。
孟拓离他的族人越来越远,最后他来到了宣凤岐的身边。宣凤岐仍然捂住口鼻,不过现在的扬尘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他拿下手帕来看向孟拓。孟拓刚才跟他的族人用他们家乡的语言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后脸色就变得十分不好了,宣凤岐将帕子收回袖中:怎么样,你的族人有少一个吗?
孟拓听到之后连忙屈膝半跪:一个不少,多谢王爷!
宣凤岐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王也要告诉你一件事。
孟拓继续:请王爷吩咐!
宣凤岐正了正神色:陛下趁着生辰恩典天下减免赋税三年,本王想着这些战俘留在大周也是无用,若留下这些异国士兵思念家乡,心思也不会向着大周,杀之也只是平白招人怨,所以本王决定将这些俘虏放归家乡。你既然也是阿罕萨那的人,那你是否愿意跟随自己的族人回归自己的部落?
孟拓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猛的抬起头来。震惊,不解,怀疑他的脸上充斥着复杂的神色,他愣了许久才回过神身来,孟拓小心翼翼地问:王爷真的愿意放他们归乡吗?
宣凤岐点了点头:这事本王与陛下商议过了,你也知道,君无戏言,若你真的想跟他们一起归乡,本王便赐你解药,放你回去。
宣凤岐这番话就像一把锤子一般将孟拓心里捣鼓个稀巴烂。他刚才与族人交谈不敢说出自己的苦衷是因为不确定这里是否有懂阿罕萨那语的人,万一他们的对话都成为把柄被宣凤岐捏在手心里就不好了,他为了保护族人才会离开,可是此刻宣凤岐却愿意放他离开
说实话,除了毒药和族人的性命外,宣凤岐真的没有什么苛待他的地方。他现在完全可以选择离宣凤岐而去,就像一段利益利用的关系一样,只要利尽便可一拍两散,可是现在他不是非要回阿罕萨那,他现在要是回头说自己有苦衷,自己还是阿罕萨那,那些族人还能相信他吗?
当然,他现在心中所想的不是这个,他最在意的是宣凤岐不想利用他了。
他在宣凤岐身边多年尽职尽责,他一直跟着这颗明珠保持着距离。宣凤岐半年前气绝时,他心里不是解放的快感,而是担忧除了担忧宣凤岐死了,在黄岩山服役的这些族人会失去人的庇护外,他还担忧自己今后会怎么办?
现在他除了为宣凤岐办事,保护着宣凤岐外,真的不知道还会怎么办?
他知道宣凤岐这么多年在利用他,但是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他都已经习惯被宣凤岐利用了,而宣凤岐冷不丁的告诉他,自己不需要他了,他可以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这个就很难过。
孟拓虽然在阿罕萨那长大,但他却也保经战乱之苦。他或许在宣凤岐身边待久了,见识到了宣凤岐治理大周的手段,他就相信这天下总有一天会没有战乱。
他若回到阿罕萨那,要么就是被认定是叛徒,要么就是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活一生,要不然就是他被重新接纳带领阿罕萨那族人继续争夺土地。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杀戮将永远无法止住,到时候又会上演今时今日的情景。无论是哪种结局都是他能够想象到的枷锁。
他当初鼓起勇气杀人想要逃出这座采石场就是因为自己不想就这样过一生。阿罕萨那部落的草原太小,他到大周才知道,大周有江河,有延绵起伏的山脉,有亭台楼阁。他想看看宣凤岐会如何控制大周,这个大周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重要的是,大周还有宣凤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保护宣凤岐竟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夏日的一阵晚风吹来有些凉爽,宣凤岐的鬓边的碎发被吹起。他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孟拓,他大概能猜到孟拓心中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其实孟拓也不用急着现在就给他答案的,他愿意多给孟拓一点思考的时间。
虽然孟拓身上流着大周的血,但他从小就在远疆长大。故土难离,他现在肯定十分想回家吧。
起风了。
宣凤岐见他迟迟不语,于是便想跟他说让他再多思考一阵子。就当他正欲说出口的时候,孟拓忽然抬起头来,他那一双坚毅的眼对上了宣凤岐:属下愿誓死追随王爷,绝不会有二心!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反而凝滞住了。
他确实想多给孟拓一点时间考虑的,只是他没想到孟拓会这么快就给他答案。宣凤岐身上还带着一颗红色的糖豆,这就是孟拓所服的那种毒的解药。
宣凤岐把续命这种毒药名给洛严说了之后,洛严表示听都没听过。连洛严都不知道这种毒药是什么,就更别提旁人了。宣凤岐是没有原主这种奇怪毒药的解药的,他原本是想着让洛严研究一下这毒药的解药也好到时候给孟拓一个交代。
自从慕寒英给宣凤岐说了孟拓的来历之后,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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