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猫爬架上缓神。
姜撞奶不见了,姜撞奶的东西也在被往外搬。
有人从他身边极轻地走过,他急道:“姜撞奶呢?”
管家有半秒的迟疑,然后说:“送去绝育了。”
“那怎么把东西搬走了?”
“先生说要换一套新的。”
管家说完便称忙告辞。姜满浑身发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前些天袁亭书还嫌姜撞奶嫌得要命,昨天姜撞奶又把花盆尿了,今天就要换一套新家具——姜撞奶捣乱了,居然还得到了奖励?
失魂落魄上了楼,等意识到进错房间时,姜满已经摸到了桌上的东西。一个敞开盖子的木匣,里面散落堆放着毛发。
他猛地缩回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收手时不慎碰掉了桌上的东西,他蹲身捡起,惊叫着扔了出去。
那东西他再熟悉不过,是姜撞奶每天戴着的珍珠宝石项链。
房间里一股化学试剂的刺鼻味道,曾在密室里脑补的一出大戏又开始上演了,这次却比上次更逼真。
姜满不敢再在这里待,慌不择路逃回卧室,径直冲进卫生间,中午吃的饭全被他吐出来了,吐到最后连胆汁都没得吐。
他脱力地坐在马桶圈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袁亭书杀了姜撞奶!
袁亭书他爸杀了他的垂耳兔煮汤,他心理阴暗,长大了就要加害别人的宠物!
怒痛攻心,姜满掏出手机打给袁亭书,等待音响了两下,他又怂得挂断。
袁亭书心狠手辣,而他正在气头上,万一激怒了那个变态,现在就杀回来掐死他怎么办。
正纠结着,袁亭书给他打回来了,调侃笑道:“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怎么,想我了?”
姜满攥着手机,脱口而出:“对。”
袁亭书腻腻歪歪说了几句,姜满只听见对方说“我早点回去”。
当天晚上姜满就做了噩梦。
袁亭书把姜撞奶剥皮抽筋,把骨头碾碎了掺进面团,把肉和内脏剁碎了,加上鸡蛋和蔬菜碎,最后端上一大盘热腾腾的饺子,放在姜撞奶皮毛制成的隔热垫上。
袁亭书亲自夹起一个,微笑着递到他唇边:“吃吧满满,吃完,你和姜撞奶就真正成为一家人了。”
“啊啊啊啊!!!”
姜满尖叫着醒来,往旁边甩去一巴掌,扇得精准狠辣,袁亭书都懵了。
小夜灯拧开了,袁亭书起来看他:“做噩梦了?”
姜满不说话,只沉默地哭。
“不怕不怕啊。”袁亭书困得眼皮凹进去了,抱小孩一样把姜满斜斜抱在怀里,慢慢地摇,一边晃一边念叨,“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
擦眼泪时碰到眼睛,姜满睁开眼:“我的中药包眼罩呢?”
“在这儿呢。”袁亭书随手抽出一条眼罩盖在他眼睛上。
姜满摸了摸,是皮质的。但他没敢出声,抓着袁亭书的胸肌发抖。他怕的哪是梦啊,他怕的是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
姜满一晚没睡。
早上听见袁亭书起床,姜满装睡不理,不知哪里露出马脚,被袁亭书发现了。袁亭书拽他起来,拖到镜子前给他梳头发。
袁亭书对“照顾”他这件事乐在其中,他觉得这才是最变态的地方——谁会喜欢伺候别人?
感受着发丝里穿梭的灵活手指,姜满的心脏越跳越乱。
袁亭书今天有耐心一点点把麻花辫梳起来扎好,明天就有耐心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折断插进内脏,搅和搅和煮出一锅血肉模糊的排骨汤。
姜满越想越害怕,撑着洗手池不断干呕。
袁亭书按着小肚子逗他:“满满有小孩了?”
姜满扔开那只手,抿着嘴巴不说话。
“脸色怎么这么差?”袁亭书把剩下的辫子扎好,在他脖子上啃一口,“是不是想姜撞奶了?”
姜满呼吸一滞,眼圈立马红了。
袁亭书了然:“我再要一只猫过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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