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说的没错,明家掌控药材,怎么可能会对药材不上心,但有一点,温惊竹却清楚得很,明家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一个比自己还要强势的人存在。
他们连一个小小的温家都不会放过,为了剥夺药材,不惜杀了温家上百口人,只因怕温家会危及明家在北洲的地位。
他们不允许出现第二个‘明家’,于是扼杀在摇篮里。
沈即舟负责运送药材这件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明家提供药材自然是好,但沈即舟却因为运送药材而耽误了伤情,还白白断送了很多士兵的性命,定然会引起众多的不满。
届时沈即舟的地位岌岌可危,最得力的还是明家,甚至明家还会把廖恺章扶上位。
但廖恺章此时对明叙封来说已经不是一枚好用的棋子,随时都会被舍弃。
温惊竹宁愿是廖恺章,知根知底,百战百胜。换了一个陌生的人,他懒得再了解。
不过他觉得沈即舟应该也想到了这个层面,只是碍于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去调查,也没有方向。
既然如此,温惊竹就给他一个方向。
没过多久,便开学了。温惊竹去上学时,沈即舟刚好也收到了调查的结果。
果不其然,事情还真如温惊竹所猜想的方向发展。
流民确实是流民,不过这背后是有人用了钱和粮食贿赂。
“招了?”沈即舟沉沉的开口。
卫泽点头:“钞票出马,就没有不成的!”
沈即舟瞥了他一眼。卫泽汗毛竖起。
据流民所说,他们在一个星期前有几个陌生的人找上了他们,陌生人给了他们好处,他们自然会按照命令办事。
且那天又是药材,不是粮食,他们就知道破坏。
至于是什么人,他们没看清。
“把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沈即舟说道。
流民这么轻易就交代完了,对方肯定也会意识到这一点,可能会对流民下狠手。以防万一还是先把人转移安全位置。
沈即舟猜想不错,果不其然,在转移的当晚,流民原本居住的地方布满了几个带刀的人,看着人去楼空的居住环境低声骂了一句,随即又离开了。
杀人灭口
远在一栋洋房的书房中,一道身影站在窗前,目光落在远处的一片万家灯火的场景中,眼中尽是戾气。
他慢悠悠的晃动手中的高脚杯,红酒掀起滑过杯壁,留下淡淡的痕迹。
倏地,一声巨响回荡在寂静的空间中。
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的随从额角蓦地破开,流淌下几道血痕。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气味,令人沉醉。
但随从却只是垂着头,任由红酒在他的身上混合着鲜血落下。
脚底下是破碎的玻璃酒瓶渣。
“废物!”
明叙封低喝一声。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流民能够在短时间内转移,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助,而这个人,还有可能是沈即舟!
明叙封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幽暗的眼中带着狠厉的杀气。
他原本觉得这件事万无一失,却不想还是被沈即舟钻了空子,要是再查出什么东西,他不仅会身败名裂,明家的东西还不定会落在他的手中。
明家除了他,底下还有两个弟弟。面对这么大的家族,要是只有姐姐妹妹还好,要是再多出几个兄弟,定然一番血腥风雨。
虽明霆有意将继承人之位传给他,但还未尘埃落定,一切都皆有可能,他不能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现在廖恺章这边又出现了问题,无疑是对他无利。
他得想个办法。
由于途中的药材被毁,沈即舟不得不再次重新申请药材。
例行开会中,当沈即舟提出这件事时,明叙封却道:“明家是提供药材不错,但近年来药材稀缺,已经不能够源源不断地补给,可不能够这般糟蹋。沈总长办事不周,还想让我们明家来为你的错误买单?”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他们的身上,大气不敢喘。
能够和沈即舟如此说话的人,恐怕也只有明家了。
不过明叙封说的没错,此事确实是沈即舟的错,如若不是他护送不周,怎么可能会被流民糟蹋了这些药材?
而边境的战事愈发频繁,药材和物资运送不及时就是导致边境的士兵损失惨重。
沈即舟面上毫无波澜,深沉的眼眸掀起,看向他,薄唇轻启:“此事的结果我并不否认,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些流民专门拦截放有药材的车,其他的车他们却不拦截?”
“针对这件事,我已经查了几天了,没有一丝的头绪,刚好明先生提起来了,我便说了,还望明先生能够帮助我调查此事。”
“还有一件事,等我再去找流民时,现场却血腥一片,他们都死了。”
此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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