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像是受了惊吓一半,快速的摆动起身子想要逃离危险。
却殊不知捕鱼人早已等待多时,它只能落入渔网之中。
捕鱼人从水中抽出自己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之下还泛着晶莹的光芒。
苏恻听着萧怀用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道:“阿恻,阿恻,不能让她吃,这都是我的,全都是属于我的!”
他目光阴沉的欣赏着苏恻因情欲而身体颤抖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
他恨不得一点一点流逝的时间就此停下。
苏恻在意识恢复的瞬间,怒骂道:“神经病!你就是个神经病!畜生!”
萧怀俯身含住他的唇,像是品尝一块鲜嫩多汁的水果,恨不得能够将他的唇瓣吞入腹中。
呻吟伴随着粘腻的声音再度回荡在房中。
身体本能的回应着萧怀的每一分动作让苏恻心中的厌恶在这一刻如野草疯长,直至遮天蔽日。
忽而草丛中钻出一条粗长到让人头皮发麻的蛇,紧紧跟随在苏恻的身后,让他因恐惧而动弹不得陷入绝境之时,却突然径直顺着水流钻入刚刚凿开的泉眼之中往更深处的地方游去。
那天下午,福宁站在门口,听着苏恻的声音逐渐消失,可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却久久还未停止。
——
苏恻的生辰那天,宫中热闹非凡。
可苏恻却兴致怏怏,宴席举行到一半,他便寻了一个理由出去透透气。
他又见到了秦子京。
“苏恻,你怎么出来了?”
苏恻显然没想到他还会主动给自己打招呼,怔愣片刻,又客气道:“席间有些闷,出来走走。”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难免有些尴尬。
苏恻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尴尬:“我……我先回去了。”
苏恻刚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听到秦子京走至他的身旁道:“上次,我很抱歉。”
苏恻抬眸轻轻一笑,像丝毫不在意一样轻声答道:“不用放在心上。你也没有说错什么。”
那日,在苏恻离开以后,秦子京才从一个宫人嘴中才得知前不久血洗宫殿的事。
原来,苏恻并不懦弱,他一直呆在萧怀身边,受他折磨,满足他那病态自私的占有欲。
甚至为了保护他们,才会说出萧怀对自己很好的话,借此让萧怀不会为难他们。
而他却误会了他,还对他恶言相向。
甚至那时候他还嘲笑他胖,却不知他命悬一线。
眼见苏恻又要离去,秦子京拉住苏恻的衣袖,轻声道:“你……你还想逃吗?”
逃?怎么逃?
他逃跑一旦被萧怀发现,他还能留条残命。
那秦子京呢?他家中还有亲人,如果为了自己失去性命。
苏恻不敢想。
他的手攥紧身侧的衣衫,黑白分明的眼眸对上秦子京,语气淡淡道:“你知道的,我逃不掉。”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是皇上,我们斗不赢的。”苏恻的声音冷了几分又道:“我知道你想帮我,我死了尚不足惜,那你呢?我不想再拖累旁人,你……你就当我那天说了疯话吧。”
苏恻将衣袖从秦子京手中拽回,抬眸望了后者一眼,见他神情呆滞,有些无奈地补充道:“救我的代价太大了,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代价。我很累了。”
“我是淮王,萧怀他再怎么也不敢轻易动我们。你真的不试试吗?”
苏恻停下了离去的脚步。
“苏恻,你真的认为呆在他身边,便能万事无忧吗?”
苏恻听着秦子京的拷问,心中一颤。
他呆在他的身边,真的万事无忧吗?
当然不是。
他从始至终都恐惧萧怀,憎恨萧怀,厌恶萧怀。
可如今的他却好像麻木到习惯了萧怀给予自己的牢笼,在无形之中他戴上了萧怀给自己的项圈,沦为他身边已被驯服的宠物。
那日以后,苏恻发现外院中多了一个面生的宫人。
那人会隔得很远的和自己对视一眼,而苏恻只要走过去便能发现那草丛之中藏着逃跑计划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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