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自他继承家族起,就一直表现着不满,借着濮阳家的势力和声名,给他惹了不少麻烦。濮阳家主看在这是自己亲弟的份儿上,都一一忍耐了过去,没有大加责罚。
可是如今,这是关乎到整个濮阳家大事的时候。他若是再不管,还要让老二反了天不成!
濮阳霜棠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不过是出门一趟,不仅自己被禁足,还彻底激起了家主对于二房的不满,下定决心要严加整治。她现在,满心都是怎么出门,去报复让她丢了面子的冷麟。
踏脚石
濮阳家主想, 一直以来,自己对这个弟弟,大概是真的太好了。以至于他都下达了逐出家族的命令, 居然还有人敢阳奉阴违的偷偷将濮阳霜棠放出去!
这才刚刚过了一天!
简直是胆大妄为!
怒火中烧的濮阳家主一巴掌拍下,震裂了身旁的铁木书桌, “去吧老二叫来!让他看看他的好女儿,好妻子,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今天可不比前日, 他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当着所有族人的面, 耳提面命的提醒过,绝对不能招惹冷麟的。但是现在还有人明知故犯, 真把他这个家主看成摆设吗!
“大哥, 你叫我来是——?”濮阳洪看了眼地面上碎成一片的红铁木,眼底光芒微闪。可在面对濮阳家主时, 却又面露疑惑, 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为何唤自己前来,更不知道大哥在生气什么。
原本还对濮阳洪抱有一丝期望的濮阳家主,终于彻底失望了。
妻女如此有违规矩的做法,这个弟弟作为一家之主, 怎么也不可能丁点儿风声都听不到。
本来濮阳家主还在想,但凡是濮阳洪表现出歉意,将濮阳霜棠违令的消息说出来。无论真假, 濮阳家主都会同以往一样, 无论濮阳洪捅了多大的篓子, 都极尽全力的帮他补上。
可是, 看濮阳洪如今这般的反应, 摆明了是打算和他装傻充愣了。
既然如此, 为了整个濮阳家的发展,“大义灭亲”也未尝不可。
察觉到濮阳家主的态度转变,濮阳洪心中一凛,登时生出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他这个哥哥,向来注重兄弟感情。哪怕这些年他多有逾矩,但是也从不见兄长的苛责为难。否则,凭他一个不得家主之位的庶子,又野心勃勃,但凡他的大哥严苛些许,他便是各方势力避嫌的重点名单,哪里能同如今这般,借着濮阳家的势力,在帝都混得如鱼得水。
可是,尽管他心底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但是在争夺家主之位落选的不甘,却时刻鞭挞着他,让他变得更强,掌控更多的权利。
而事实也确实向他证明,站在权利高峰的感觉妙不可言,让他沉迷。
反正现任家主是个心软的,那他为什么不趁机,为自己多谋求些东西呢?
濮阳洪显然忘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濮阳家主的权威,为自己构建势力、稳固地位时,未尝不是在消费自己未来的气运。而现在,正是濮阳洪终于将所有的气运都消耗殆尽的时候。
濮阳家主深吸一口气,痛心道,“老二,你太让我失望了。”
紧接着,濮阳家主目光一厉,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下定决心,高声道,“来人,通知下去,唤老家主和诸位长老过来!”
说完,濮阳家主看向满脸震惊的濮阳洪,喉间微微发涩,沉声道,“从今天起,你二房一脉,便从我濮阳家的族谱上彻底除名!至于濮阳霜棠,她若还有命回来,是她的造化,她于濮阳家犯下的错处,我便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既往不咎。若她没命回来,你二房之后的所作所为,再与我濮阳家没有半分关系!”
闻言,濮阳洪当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下又惊又怒。
他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忍让于他的濮阳家主,竟然会直接扔下这样一个重磅炸弹。哪里又会猜到,濮阳家主这是为了他的一线生机,迫于无奈的当了回恶人呢。
待到濮阳霜棠犯事之后,再与濮阳洪断绝关系,有赫连祁在,虽也可保留濮阳家,但整个二房一脉,定然是要被全部放弃的。可是在濮阳霜棠招惹到冷麟之前断开,濮阳家就是“置身事外”的境地,不会直接和冷麟对上,也不会平白欠下赫连祁一个人情。
这个时候,若是他们暗地里接济一下二房一脉,想来看在赫连祁的面子上,冷麟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放他们一条生路。
当然了,原本是还有更好的一个方法。就是直接将弄出这一系列麻烦的濮阳霜棠抓回来。可是奈何,二房手下这群人,平日里也不见得有什么作为,偏偏在这种事情上头机灵得很,一手瞒天过海耍得那叫个天衣无缝。直到濮阳霜棠都撞上了冷麟,他这才堪堪得到一线消息。
否则,他哪里会越过父亲,直接就做出这般决定……
濮阳家主的用心良苦,濮阳洪是注定感受不到了。他甚至连濮阳霜棠惹上冷麟的后果,都全然没当一回事。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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