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屑,有点不服气地说:“李寂寂,你把他吓跑了。”
“你不是玩够了?”
李溶溶一听就知道他生气了,眨巴着眼睛,手指勾着他的衣角晃了晃问:“你不骂我?”
“骂你干嘛?”李寂寂含笑看她,眼仁漆黑,“我的溶溶又没做错事。”
“溶溶——”
李溶溶回神,李寂寂在喊她的名字。
他把伞把往她后面又偏了偏,自己胸前的灰衫早就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风一吹,他不自觉地缩了缩。
“别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他又说了一遍。
李溶溶隔着布料摸到那片湿冷,手指轻轻揪了揪他的衣角,小声说:“李寂寂,你衣服湿了。”
“没事。”少年轻喘着气,却没放慢脚步,“等会到了天晴,晾晾就干了。你别乱动,脚下滑。”
他刚说完,脚下一个不小心,踩进个浅坑,泥水溅到裤脚,晕开深色的印子。
李溶溶吓得赶紧圈紧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脖颈,能感觉到少年喉结轻轻动了动,他在笑。
“怕了?”他故意逗她,“刚才让你别盯着泥坑看,偏不听,现在知道怕了?”
李溶溶没理他,手指绕着他颈后的碎发玩,软乎乎的头发在指尖绕了个圈,“幼不幼稚,李寂寂。”
玩了一会儿,女孩有些无聊,又戳了戳他手腕上的布袋子,“麦芽糖是不是很硬,会不会咬不动?”
“刚在镇上买的,还软着呢。”李寂寂背着往上颠了颠,怕她掉下去,“等回家给你放温水里泡一下,就软了,甜得很。”
“那你要先吃一口。”她用力揪着少年的黑发,“上次你买的糖糕,我咬了一口是苦的,你骗我说是甜的。”
一想到被人骗了她就来气,尤其是李寂寂骗她。
“那是你运气差,咬到没裹糖的地方。”李寂寂像是没感觉到痛,笑着辩解道,“这次我先尝,甜了你再吃,行了吧?”
李溶溶哼哼唧唧叫了几声,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到他后颈的皮肤,暖乎乎的,皂角的清香味令她感到安心。
闻着味道,她忽然想起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李寂寂好像坐着她床上,背靠着床头,把她抱在怀里,用手背贴她的额头,指尖带着编竹筐留下的薄茧,蹭得她额角有点痒。
“李寂寂,”她又喊他,声音黏糊糊的,像刚睡醒,“你昨晚是不是抱着我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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