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知道明庭睡眠很轻,稍有动静便会醒,这时候没反应,想来是因为昨天太累,身体需要一段深度睡眠才能恢复。
&esp;&esp;她掀了被子轻手轻脚下床,光着脚走到门边将门开了一个缝。
&esp;&esp;梅姨见出来的人是她,还稍稍惊了一下。
&esp;&esp;她示意梅姨往前走,确认不会吵到明庭才说:“哥哥才睡下没多久,梅姨让他等着吧。”
&esp;&esp;梅姨顿了顿,但还是应了声“好”。
&esp;&esp;舒遥回到自己房间洗漱穿衣,才刚刚穿戴整齐梅姨又去而复返。
&esp;&esp;她略感疑惑,听见梅姨说:“小姐,商先生想见你。”
&esp;&esp;“见我?”
&esp;&esp;梅姨知道舒遥和商庭洲之前的不愉快,担忧道:“小姐要是不想见,我可以让商先生继续等。”
&esp;&esp;舒遥的确是对见商庭洲一事毫无心理准备,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也在第一时间发出警告,让她不要答应。
&esp;&esp;但她才见过明庭情绪失控的样子,如果明庭不开口说,她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esp;&esp;商庭洲这时候来,她还真想见一见。
&esp;&esp;她跟着梅姨下楼时,商庭洲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端着半杯热拿铁,见她来,他放下咖啡起了身。
&esp;&esp;舒遥停住脚步,隔着一整个客厅的距离遥遥看向他,商庭洲一身黑衣,神情严肃,因为皮肤白,他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见,看样子像是一夜没睡。
&esp;&esp;她深吸了口气才走上前,故作镇定问:“你找我有事?”
&esp;&esp;商庭洲忐忑了一夜,来这之前甚至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但这时候看到舒遥,竟莫名觉得平静。
&esp;&esp;这丫头小小的一个,就这么面无表情站在他面前,他却有种与明丽对视的既视感。
&esp;&esp;也道她们是一家人,那双眼睛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谁都像看狗。
&esp;&esp;舒遥盯着商庭洲看了好一会儿,看他不说话,转身就走。
&esp;&esp;商庭洲着急将她喊住:“遥遥。”
&esp;&esp;她转身,眉头紧皱。
&esp;&esp;商庭洲愣了一下,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esp;&esp;“不可以!”
&esp;&esp;对商庭洲,舒遥实在是给不了好脸。
&esp;&esp;“你得叫我舒小姐。”她扬着下巴道。
&esp;&esp;商庭洲无奈一笑。
&esp;&esp;趾高气昂,的确是她们明家人的作风。
&esp;&esp;他顺应舒遥的意思,叫了声:“舒小姐。”
&esp;&esp;舒遥这才愿意留下。
&esp;&esp;不过舒遥也很惊讶,怎么商庭洲前后对她的态度相差这么大?
&esp;&esp;“说吧。”
&esp;&esp;她走到另一边沙发坐下,“找我什么事?”
&esp;&esp;商庭洲跟着落座,偏头看了眼守在餐厅的梅姨,他虽面露为难,但仍开口说:“你爸爸的事情,我很抱歉。”
&esp;&esp;舒遥一下子捏紧了拳头。
&esp;&esp;商庭洲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还自顾自说:“车祸一事,我有责任,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般模样。”
&esp;&esp;他抬眼看舒遥:“对不起,舒小姐。”
&esp;&esp;“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我爸爸活过来吗?!”
&esp;&esp;舒遥实在是愤怒,一拍沙发扶手道:“谁要你这假惺惺的道歉!”
&esp;&esp;当仇恨充盈内心的时候,舒遥已经顾不上恐惧,她现在只想像昨晚的明庭一样,拎着球杆将人打出去!
&esp;&esp;“我不是假惺惺,舒小姐。”
&esp;&esp;商庭洲解释:“我是真心来忏悔的。”
&esp;&esp;真心?
&esp;&esp;舒遥咬了咬牙。
&esp;&esp;她并不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这时候也不敢乱说话,但看商庭洲的态度,想来哥哥已经手握证据,而商庭洲今天一早就来“忏悔”,必然是想求一条生路。
&esp;&esp;大概知道了商庭洲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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