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婳一忽然攥住他的衣领,仰头往他颈侧咬去——力道却带着点泄愤的狠劲,像只羞恼的小猫,在他皮肉上留下排浅浅的牙印。
“嘶……”池衡低吸一口气,却没推开她,反而圈紧了她的腰,任由那点刺痛混着隐秘的甜在心底炸开。
他低头看她,眼底的沉郁早散了,只剩纵容的笑意——她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气了害羞了就爱用这种方式撒娇,连咬人的力度都和记忆里重合。
曾婳一咬够了,松口时看见那排红痕,脸颊莫名发烫,别过脸嘟囔:“谁让你在车里……”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被他轻轻揉了揉头发。
“嗯,我的错。”他顺着她的话应着,语气里的温柔几乎要淌出来。
池衡松开她,清理完她腿间暧昧的水渍,伸手替她理好皱巴巴的衣领,又弯腰帮她把裙摆拽平。
“好了。”他直起身,下车,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方向盘轻轻一转——
他没问她要去哪,只是侧头看了眼后视镜:“回家吗?”
曾婳一还浸在刚才的余韵里,脑子昏沉沉的,身体里那点火被池衡点燃,却又不帮她熄灭……
但心口又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填满——有沉溺的喜欢,有想立刻厘清关系的理智,还有点挥之不去的茫然。
她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窗外的霓虹一盏盏往后退,曾婳一盯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影子,直到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那是通往江城名邸的路。
她猛地回神,看向池衡:“你怎么往这边开?”
池衡侧头看她时,眼神无辜:“你说回家,我就往这开了,难不成要去我家?”
“池衡,你明知道……”
“我知道你退租了,”他打断她,声音很轻,“但我也知道,房东大概跟你提过,这两年房子一直空着。”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他熄了火,车厢里只剩仪表盘微弱的光。
“我不是想逼你什么,”他转头看她,眼神坦诚得让她心慌,“只是……那天在招商会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守着这房子,等的从来不是一个空壳。”
曾婳一别过脸看向窗外,101栋九楼的窗户黑着,却仿佛能看到里面亮着的灯。
“你没必要这样,”她的声音有点涩,“我们已经……”
“已经分手了,我知道,”池衡的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发出规律的轻响,“这是我的选择。”
曾婳一没说话,心里的拉扯更甚,她想立刻推开车门走掉,彻底斩断这纠缠,可指尖碰到门把时,又舍不得那点重新燃起的暖意。
就算隔了两年,就算有过那么深的隔阂,他还是能轻易牵动她的所有情绪。
池衡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没再多问,只是解开安全带,替她打开车门:“上去吧,钥匙没换,家里很干净,换洗的衣服也都在。”
曾婳一走到单元楼门口,钥匙的凉意硌着掌心——刚才在车里没问出口的话,此刻堵在喉咙里:
要不要请他上来坐?
可凭什么请他上来?朋友?合作对象?前男友?还是刚才在车里,那个被他称作情夫的角色?
她回头,宾利的车灯还亮着,池衡坐在驾驶座上,侧脸在光影里模糊,却像能穿透玻璃看穿她的心思。
他忽然推开车门走下来,黑衬衫的袖口还卷着,手背上的纱布泛着淡淡的红。
“在想什么?”
“……没什么。”
池衡笑了,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被风吹起来的发梢:“在想要不要请我上去?”
被戳破心思,她的脸颊更烫了,别过脸:“谁想……”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你需要时间想清楚,我就在楼下看着你上去。”
他顿了顿,往前凑了半步,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着点危险的暗示:“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你想邀请我上去,”他的声音压低,尾音勾着点坏笑,“就得做好被我吃掉的准备。”
曾婳一的心跳瞬间炸开。
他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却又藏着一丝坦诚。
上去,意味着彻底破戒,把这两年的隔阂与挣扎都抛在脑后;不上去,今晚被中止的亲密就成了悬在空中的钩子,勾得人心头发痒。
“我……”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池衡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上去吧。”
他后退半步,站回车灯的光晕里:“我在这儿等你。”
曾婳一咬了咬唇,转身推开单元楼的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她往上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池衡还站在原地,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一尊沉默的守护像。
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他的目光,却隔不断那点疯长的、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愫。
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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