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呢，他们看上的是我顺手带来的，没多少所以限量的那款，后面那三个都没买到。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心人给我宣传了呢。
摊主默默点头，是的，她刚刚也是这么以为的。
逛完手帐集市的温迁和周竹，准备顺路去看看另一个展馆。
展厅太大，路又绕，没找到指路标的两人只能靠温迁用系统地图带路。
系统地图只表明了展馆abcd，并没有表明展馆内部具体是什么展会。
本就没什么目的性，只是瞎逛的两人倒是无所谓，顺着路逛到了另一个展厅之中。
往里走了两步，周围人画风突变，大面积的黑灰红色，占据了展摊的主色调，其中参杂着苍白的间隔点缀。
“看起来像什么艺术品展厅。”周竹喃喃道。
“确实。”温迁缓缓点头认同，“价格也好艺术品。”
旁边展摊上的半骨骼深蓝游鱼雕塑，下面的标价挂了几个零，一眼看去都有点数不清。
不知道是他们站的分区不同，还是这个展会本身就是这种特色。
周围的展品大多偏向阴暗类的风格，连毛绒玩偶也带着非常规的阴郁特色，看起来很丧。
“这套衣服好厉害。”周竹站定脚步，看着眼前假模特上的繁复短裙。
短裙腰身的鱼骨设计成了肋骨的形状，背后用不知道什么材质做了一条外附脊椎，顺着衣领的后颈处一直延伸向下。
“看起来好像还是可以活动的？”温迁一眼看见了脊椎的空心连接点。
“这个确实是可以活动的！”不远处的摊主听到他们的讨论，笑着接了一句。
他身边还站着两位客人，分身乏术，冲她们点了点头后，从后面叫了个人出来。
“别犯懒了，赶紧出来帮忙！”
“知道了。”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怎么每次都把我当劳动力用。”
正准备说不用管她们，她们就是随便看一看的温迁，听到摊主好友的声音后，沉默两秒。
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她抬头，和周竹对视一眼。
显然，从周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也是这么想的。
周竹顿了顿，开口道：“温迁，你有没觉得，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好熟悉。”
温迁认同地点了点头。
迟疑了两秒，两人忘了告诉摊主不用管他们。
摊主的好友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你们好，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温迁和周竹看……
温迁和周竹看向来人，三人沉默对视。
面前人穿着一身纯黑的套装，一眼看去，首先注意到的是他身上大大小小各种银色链子和钉状配饰，苍白的脸上，浓重的烟熏妆极具冲击感。
“烟熏妆很好看。”温迁点了点头，夸赞道。
下一秒，她话题一转：“可你不是在家里接待客人吗，林怀。”
挂着一身叮铃当啷奇怪配饰，表情僵硬的林怀：“……”
林怀并没有骗她们，他家里是真的来客人了，他爸忙着接待客人，没空管他。
也是因此，他今天才有时间出门来给之前的朋友帮个忙。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么偏的地方来帮朋友的展摊搭把手，居然能碰见两个好友。
还是在这种情况遇见的。
很难想象，当林怀听到朋友叫他，让他别偷懒了过来帮忙，他起身走了两步，结果看见面前的客人是温迁和周竹时，是一种什么心情。
总之非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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