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唤她,神情在情欲的底色中透出几分认真,“这个纹身是冰岛语,意思是,一切都会好的。”
说完,他又恢复到刚刚的那副无赖样,咬着她的耳垂追问:“我的好处呢?”
她凑到钟煜耳边,这话其实是有些难以启齿,她也觉得自己今晚可能是疯了吧。
果然,钟煜听完,怔了一秒,随即低低笑了声,眼神随之也变得更加危险。
“这可是你说的。”托着她后腰的手突然施力,将她翻了个身,“待会别哭。”
赖香珺原以为被钟煜抱到浴室洗完澡就好了,温热的水流之下,两具身体又纠缠在了一起。
花洒水珠飞溅在磨砂玻璃上,她扶着瓷砖的手被十指相扣按在墙上。
窗外雨势减弱,cici非常轻微的呼噜声从门缝里漏进来,钟煜用浴巾裹着昏昏欲睡的这人回床。
钟煜将她脸颊旁边的发丝拨开,勾了勾嘴角,她睡觉总是很乖巧,像个小孩子。也非常美,一旁的床头柜上,那朵被她捡回来的丁香置于一旁,散发着盈盈幽香。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夏天的雨,总是一瞬间的事。
寂静的夜里,他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刚才的赖香珺。
还有之前的赖香珺,生气的赖香珺,画画的赖香珺,说他坏话的赖香珺。
是非常生动的、鲜活的赖香珺
“赖香珺”钟煜侧过身,忍不住低声唤她。
“嗯”
一双藕臂缠绕着贴过来,赖香珺遽然睁眼,“你可以叫我的小名吗?”
她眼角缓缓溢出泪,又迅速蹭在被子上,瞬间消弭。
大二那年,也是同样的暴雨突至,她抱着画板在亭下躲雨,有人撑着黑伞出现时,运动鞋已经泡在积水里。“赖同学?”他当时望着她眼睛,“或者该叫”
钟煜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手臂,“叫什么?”
“赖小苔。”
她贴住钟煜,好像只有贴的越近才能让她心里不那么空,她愿意被他填满,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她高中时候的画册扉页画有涂鸦,一簇青苔围着,中间是“赖小苔到此一游”。
她在最愿意相信爱的时候送了出去,后来分开如此不体面,都忘了将它要回来。
但她统统都不在意了。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个名字”她的妈妈、她的姐姐、谈薇、还有——
他的心跳声在她这里咚咚作响,一点点驱赶着那些无助和彷徨,还有七零八落的难过。
——现在还有钟煜。
“钟煜,你以后要叫我赖小苔。”
钟煜你不要抛下我。
冰美式【修】人帅,活好——……
此时,经历刚刚那些尴尬和难堪的纪淮却面不改色,上前和段策打招呼。
“久仰啊,段总。”
他们没寒暄几句,段策似是脸色不好,也匆匆离场。
而纪淮临时接到消息,也奔赴下一场酒局。
临走前,他看着陈敏慧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她:“你和赖香珺是同学?”
女人答“是”。
他神色隐有怒意,“之前怎么不说?”
“我看您似乎对她有意见,就”
段策捏了捏眉心,心里骂了声蠢货:“下次不要自作主张。”
他很快到了某高端会所。
隐私性极好的房间里,觥筹交错间,被称为苏总的男人伸手,招呼斜前方一名身材火辣的女人过来。
红丝绒复古沙发上,纪淮面无表情地摁灭了手中的烟蒂,烟灰缸里已堆了不少烟头。
“苏总,这这不合适吧”他声音不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和疏离。
“诶,纪总这话就见外了!”男人大手一挥,一把将那女人推到纪淮身边,“这位是纪总,钟氏的少东家!可得给我招待好了,招待不好我可找你算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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