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泽抬起眸子,那双晶亮漆黑的瞳孔抵着她的眼,一字一句:“没想到芩老师还有这一面,你比那些人好玩多了。”
或许是错觉吧!
她总觉得从宋凯泽嘴里吐出好玩二字,是一个贬义词。
他就好似在看一个脱光的女人站在他面前,那般看着芩书闲。
这样的目光令她觉得很是不舒服:“所以呢,条件是什么?”
宋凯泽:“那就晚上六点,学校后山见。”
没等她说话,他人大步跨出去,男生腿特别的长,几步就到了距离她十米远。
宋凯泽回头:“老师,别耍我,不然我……”
“我不会。”
芩书闲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打哪来的勇气,答应得如此果断的。
她所在的云城中学是高中班,按照宋凯泽的年纪,他今年刚好是成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说白了该懂的都懂,并且各方面也都生长齐全了。
不是她心思乱,而是她真的有点后怕。
她曾经在男生晚自习间,查到过有人偷看不该看的东西。
跟宋妈妈立下保证,道别后,芩书闲被覃双双开车接走。
覃双双在车上一个劲的抱怨声连连:“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抽了,这种事情你也敢管?”
“你别说了,我现在脑子也乱的很。”
“我跟你说,你不要小看现在的高中生,前段时间那些新闻你是半点没看吗?现在的孩子可不单纯,况且连你们校长都教不好的人,你指望自己那点菩萨心肠能感化他?”
覃双双是打心眼子里,看不起像宋凯泽那样的男生。
且不说家里穷这都不算事。
这是没法选择的。
但你不能穷还不上进。
芩书闲都快想喊老天了。
她深吸口气:“现在说这些没用,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覃双双一边开着车,纳闷不解:“我搞不懂,你现在还没去,是有反悔的机会。”
“所以说,双双你这辈子当不了老师。”
“我是当不了,因为我觉得你现在特他么像冤种,还是胆肥不怕死的冤种。”
芩书闲跟覃双双也说不清。
宋凯泽很缺安全感跟关爱,这是他从小就造就的,不管宋妈妈怎么做,都无法弥补他童年带来的阴影,有些人童年治愈一生,有些人一生都用来治愈童年。
倘若她前脚答应他去见面。
后脚爽约放鸽子,这无疑是对宋凯泽内心又一次重大的创伤。
所以,芩书闲咬咬牙,就算是明知道可能有危险,她也得去。
覃双双:“行,你要去,我陪你,我不上去,我就在旁边守着。”
“双双,我真是爱死你了。”
“你别急着爱我,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规避危险。”
坐下来聊聊?
她没法联系到宋凯泽。
只能去学校后山找人。
有路过的学生见芩书闲往那个方向走,好奇心作祟的问了声:“芩老师,你去后山做什么?”
那块地之前是打算建教学楼的,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荒废在那。
学校也很少管理,基本上就成了一些学生约会,或者是约架的最佳场所。
这事,她来时就听说过,还是覃衍同她讲的。
芩书闲:“没事,就是上去看看。”
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覃双双说得没错,这个年纪的学生做事最容易头脑发热,犯冲动,但每每脑中回忆起白天宋妈妈的模样,她心里就揪得难受,于心不忍。
况且话也是她自己答应的,不能言而无信。
芩书闲走到山坡时,几乎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六点多的云城已经开始有点打麻雾了。
这边荒废已久,没有一盏路灯,眼下还好能看得清路跟远处的东西,再等会怕是真的得抹黑下去。
上到后山的坡顶,芩书闲坐在凉亭边等。
四周呼啦啦的吹着野风,令人毛骨悚然。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距离宋凯泽约定的六点见,早就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七点开始天黑。
芩书闲愈发觉得吹来的风冰凉刺骨,明明已经是夏天。
不远处还有坟头,她哪来过这种地方,那真叫一个咬着牙根忍。
“嗡嗡嗡……”
手里手机的响动声吓她一大跳。
芩书闲拍着胸脯,接听电话:“你吓死我了,你现在在哪呢?上来了没?”
覃双双语气急促:“书闲,你赶紧下山吧,我刚才看见有几个男的上去,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学生,起码有四五个人,长得牛高马大的。”
她心底咯噔一下,慌了是真的慌了。
芩书闲起身,抓起手边的包。
想都没想的往原路返回,走出去十几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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